前路崎岖难辨,荆棘丛生。
她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见那个被荒草遮掩的狭窄入口。石壁上的狼头标记,被青苔覆盖,需仔细辨认才能看见。
“就是这里了。”薛绥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的弯刀,劈开荆棘往里走。
“平安。”
一道清冷而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别再往里走了。”
薛绥猛地回头,只见天枢静立在不远处的一棵古树下。
一袭白衣沾染了草屑露水,风尘仆仆,俊朗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清冷,下颌绷得极紧,不知已尾随她多久。
果然是大师兄。
神不知,鬼不觉。
薛绥微抬眉梢,轻轻一笑。
“师兄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跟着你。”
天枢缓缓走近,目光复杂地落在她脸上。
“放弃吧,别再冒险了。”
“我为何要放弃?”薛绥握紧刀柄,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千方百计引我来此,不就是为了让我找到忘忧草?如今近在咫尺,你却又让我回头?大师兄,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天枢苦笑。
“我引你来,是因为只有你才能拿到地图,寻到此地。但我……不愿见你涉险。”
薛绥勾起唇角,目光冰冷。
“这么说,大师兄又骗了我一次?”
“平安,是师兄对不住你。”天枢满是愧疚。
“无妨。”薛绥冷笑,“我不是第一次被师兄当作棋子,也不介意再做一次刀。”
她说完,不再看天枢,转身决绝地劈开荆棘,一步步慢慢地探入峡谷。
峡谷幽深,行至数百步后,前方忽然开阔——
眼前景色奇异。
一汪深潭水,汩汩冒着寒气,潭边孤零零地生长着几株奇特的植物——叶片如冰绡般剔透,顶端结着两个紧紧依偎的花苞,一粉一白,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这就是忘忧草?”薛绥心跳加速,快步上前,刚要伸手采摘,却又猛地顿住,回头看向天枢。
“大师兄,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这种草既名忘忧,为何可以用来解蛊?”
天枢闭了闭眼睛,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缓缓开口:
“据古籍记载,忘忧草,乃是西兹开国圣女所植,性极寒,以祭潭之水滋养,方能绽放。其花双生并蒂,一株忘忧,一株……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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