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如织,打在盔甲之上,敲得铮铮作响。赵云飞翻身上马,披风早被风雨打湿,贴在背上冷得像铁片。他策马停在高坡之上,远望洛阳方向,那里本该灯火通明,如今却乌云压城,仿佛连天都预感到了这座古都的动荡。
李安仁追着小跑而来,一边裹紧斗篷一边喊:“将军,咱这是要连夜赶路吗?兄弟们连盏热茶都没喝上呢!”
赵云飞不回头,只淡淡道:“晚赶一刻,王琬那小子说不定就真坐稳了位置。王世充一旦稳住局势,我们再想动他,可就得流血了。”
“可咱们也不是王世充的人呐!”李安仁嘀咕一句,随即又咬牙上马,“走了走了,反正我这条命就是您捡回来的,烫也好,凉也罢,跟着您就是了。”
赵云飞笑了一声,拍马而下,身后两千轻骑如黑龙腾掠,顺着官道向洛阳疾驰。
雨越下越大,天色更沉。一路上,百姓紧闭门窗,只有偶尔几束灯火透出人家屋檐,仿佛这场乱世正在每一个人心头悄悄燃烧。
当赵云飞抵达洛阳城西郊时,天色已近破晓。前锋探马回报,王琬已据宫城三日,王世充仓促应变,如今退守金墉城一隅,洛阳局势一触即发。
“也就是说——王世充快成光杆司令了?”赵云飞挑眉。
“差不多。”探子笑得有点幸灾乐祸,“王琬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批突厥兵,说是‘御敌于外’,实则已将王氏旧部分化大半。”
赵云飞听罢,眸中寒光一闪。他当然知道王世充这人命大运好,历史上哪怕李世民亲征也费了好大力气才摆平他。但现在,王世充的命运出现了一丝裂缝,而且——正好对他赵云飞有利。
他一摆手:“兵分两路。秦叔宝带一队绕东门,伺机切断宫城与外部的粮道。我亲率中军,从南门逼近,明攻虚张声势,暗中观察局势。”
李安仁惊讶:“将军,您不是要趁火打劫?怎么反倒绕来绕去?”
赵云飞笑道:“趁火打劫也得看火烧到哪了,别最后变成自己点火烧了胡子。”
“那咱们的目标是——”
“王琬。”赵云飞眼神坚定,“这小子一看就是一把搅屎棍子,真让他掌了洛阳,咱们哪还有立锥之地?”
“可王世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他不是,但他现在是个‘残灯’,更好掌控。”赵云飞声音压得低,“记住,我们现在不是来投靠王家,是来拱掉他们的。”
李安仁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苦笑道:“您这话……真要被他们听见,咱们全得掉脑袋。”
“所以你别说出去啊。”赵云飞轻拍他肩膀,“都说了,这叫战略保密,不是背叛。”
当天黄昏,赵云飞军抵达洛阳南门,未曾强攻,而是整军列阵,旌旗招展,摆出一副“援军来助”的架势。
南门守将见旗号为“赵”字,一时不敢妄动。赵云飞借此机会派人入城传话:“赵将军奉李密之令,特来调停王氏内乱,确保洛阳百姓安宁。”
王琬听闻赵云飞至,心中警惕,急召几位心腹议事。
“赵云飞此人,近来名声大盛,若真是来帮王叔,那可不妙。”一名谋士低声道。
王琬冷笑一声:“他若真帮我叔,何须绕东南二门进兵?分明是来试探虚实。”
“主公可否招之以利?”
“招?他若贪利,当年早就弃李密而去了。”王琬摆摆手,“但……可以诈他。”
于是,王琬亲自草拟一封书信,言辞恳切,请赵云飞入城共议国事,并允诺以“尚书令”相待,还许其统军洛阳外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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