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有礼,却是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瞅着一队人马陆陆续续又走远了,破云鸣钰不由得凝眉:“奇怪,白帝城的城主……怎么会跑到紫宸内境来?而且看他方才来的方向,似乎是从紫宸帝都过来的。”
李青驰轻哼了一声,揣测道:“大概是送药去的。”
皇甫无桀回眸看他:“送药?送什么药?”
李青驰又是轻轻一哂,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送仙丹,你信吗?紫宸帝君年纪大了,老来怕死……如今又疾病缠身,正想方设法地多活两年……”
皇甫砚真抬头看了看紫宸帝都顶上的那方天宇,薄唇微抿。
“看样子,紫宸的内乱不远了。”
“切!你们还有闲情关心别国的内政啊……”皇甫无桀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一脸“你们对总攻大人都不是真爱,只有老子才是脑残粉”的表情,“现在七弟跑哪儿去都不知道,什么七七八八的……先把她找回来再说吧!”
而在天宇的那一头,皇甫长安一路询着路人问过去,拐了好几个弯儿,总算是找到了那个傍山偎水的“枫林酒家”。
大红灯笼高高挂,整个酒家都被人包了下来,出手之阔绰,由此可见一斑。
不愧是教父大大,到哪儿,都是土豪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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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听说,你后宫三千?
还不等皇甫长安走近枫林酒家,远远的就有人迎了上来,一边讨好地笑着,一边俯首哈腰地询问:“请问,阁下是折菊公子吗?”
“不错,是我……”皇甫长安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早已骨碌碌的越过来人的肩头,望进了客店里,“等我的那个人呢?”
“公子别急,且随在下这边走。”
掌柜的一身宝蓝色绸衣,大腹便便像个弥勒佛,看得出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儿,这一回却亲自出门迎接皇甫长安,可见先前包了酒楼的那个客人面子有多大。
皇甫长安急着见教父大人,却是顾不上这许多,只匆匆跟在了身后,一脸的猴急。
还不等两人走到门口,忽然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之人跃下马背,随手便将缰绳丢到了店小二手里,大喇喇地开口道:“住店!给爷准备几间上房!”
“这位客官,不好意思……”店小二讪讪地陪着笑,将缰绳递了回去,“这店今个儿给人包了场,不让外人进门,还请客官另寻他处……”
“哈?包场?!”不等店小二把话说完,为首的大汉就恶声恶气地吼了一声,重重的又把缰绳拍到了店小二的手里,“什么人这么嚣张啊?枫林酒楼这么大,他是几个人啊,包下来住得过来吗?”
见对方也不是个好伺候的,店小二不由得苦了脸,却还是战战兢兢地回了一句,实诚得要命。
“那客官……就,就一个人。”
“一个人还包场?!丫脑子被驴踢了吧?哈哈哈……你们说是不是?”壮汉回过头,同随行的弟兄们哈哈笑了一声,尔后面色一沉,冷然道,“识相的就别拦着,今个儿这客店,本大爷我住定了!”
“哎……这位爷!这位爷……真不行啊!您还是找别家……”
没想到那店小二这么难缠,壮汉失了面子,不禁勃然大怒,一把抓住店小二的胳膊往边上狠狠地推了一把!
“滚!什么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该滚的……”忽然间,从屋顶上飘下一个声音,冷冷清清的声色,如利剑般直抵人心,“是你。”
众人不由得一颤,齐齐抬眸,却是什么也没看见……正奇怪着,陡而听到走在前头的那个壮汉厉喝一声,抱着肚子从台阶上滚了下去,痛得在地上打着滚儿嗷嗷直叫,淌了一地的血。
“什么人?!”
一干人马立刻齐齐拔刀,作自卫状,上下左右扫了一大圈,然而……别说是个人影,哪怕连只苍蝇都没瞧见。
惊异心慌之时,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又有人惨叫了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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