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临眸光灼灼:“只让你动,我不可以动吗?”
“我没有唔——”
贺枕书一抬头,被人吻住了唇。
住在隔壁的工匠约莫是已经睡着了,渐渐起了点鼾声。空气寂静无声,唯有丝丝微风吹动着虚掩的窗户,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
屋子里的温度急速攀升,肌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肤相贴,衣物摩擦。
担心被人发现的紧张感带给了贺枕书别样的刺激,他不敢发出声音,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被对方触碰到的每一寸肌肤都烫得惊人。
他无声地红了眼眶,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欺负”。
“怎么办。”裴长临嗓音哑了,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我真的想请假和你一起回家了。”
贺枕书今日似乎比往常还要敏感,对方这低哑的嗓音贴着他耳根响起,都能引得他脊背酥痒。他咬着唇,好一会儿才颤抖出声:“你这人……完全没有定力。”
“是啊,完全没有。”裴长临低声笑笑,又低下头来,吻了吻他的鼻尖。
细密的亲吻落下来,轻柔拂过贺枕书的鼻梁、眉心,扫过微微颤抖的睫羽,最终落在了眼下。
裴长临动作顿了顿:“你这里……”
他抬起手来,指腹轻轻摩挲着贺枕书的右眼下方那片肌肤。
那里,生着一枚朱砂小痣。
那是双儿特有的孕痣,贺枕书的身体比寻常双儿都更好一些,孕痣也比常人更为明显,颜色是极为鲜亮的红色。
不过……
他怎么觉得阿书孕痣的颜色比往常更深了些?
“你最近有哪里不舒服吗?”裴长临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试探地问,“比如……恶心想吐什么的?”
“没有呀。”贺枕书被他亲得晕晕乎乎,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我今天胃口好着呢,刚才还吃了两大碗饭。”
虽然前几天是因为天气太热而没什么胃口,但也远远没到吃不下东西的地步。
裴长临:“也是……”
贺枕书今天吃饭那劲头裴长临是看在眼里的,就他家小夫郎那狼吞虎咽、大口吃肉的样子,的确瞧不出半分恶心反胃,食不下咽的模样。
都说双儿不太容易受孕,听说村中那些小双儿想怀上孩子,不仅要喝药调理身体,事后还要含着东西抬高腰身。
他每回结束后都会仔细帮小夫郎仔细清理,应当是不会有的。
裴长临稍稍放心了些,没再继续做什么,安安稳稳搂着自家小夫郎躺下。
见裴长临没了继续胡闹的心思,贺枕书也跟着松懈下来。他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今天忙碌一大早上,此刻精力终于到了极限。
他甚至顾不得细究裴长临为何要问他这么奇怪的问题,没一会儿便被袭上来的困意吞没,陷入沉睡。
贺枕书今日是真的太累了,这午觉一睡就睡了快一个时辰。
最终是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吵醒的。
“长临!长临你在吗?!”
造船厂的午休时间其实早就结束了,但裴长临没舍得吵醒自家正睡得香甜的小夫郎,索性也没起床,心安理得地搂着贺枕书在屋里旷工。
可惜,裴长临多半运势不佳,开工快两个月船坞都没出过任何问题,他一旷工就出了事。
还是那鬼天气害的。
今年的天气比往年都热一些,而这几日恰好又是一年里最热的一段时间。裴长临特意为工匠们延长了半个时辰午休,还是没能避开那炙热的烈阳。
下午刚开工没多久,就有人因中暑意外从船上摔了下来,还好巧不巧摔倒了江边的礁石上。
裴长临与贺枕书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抬去了凉棚下。几名工头都围在凉棚边上,顾云清和钟钧也到了,大夫半跪在地上正在给人检查伤势。
躺在地上那人显然摔得不轻,手脚都有不自然的红肿和划伤,头上还在往外渗血。
贺枕书大着胆子看过去,竟然正是中午与他说过话的工匠之一。
大夫一边检查一边唉声叹气,裴长临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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