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妈的脚踏两只船,好不了!”
完那句我就下了。
把手机丢进兜里,我站起来想了很多。
不管芸有什么样的过去,既然我俩开始了,我不希望这感情随便结束。
我抬头看一眼那月亮,分外地明,明得干冷。
估摸着时间不早了,我挪动身子,都快冻僵啦。
这会儿,我才记起了芸,我才觉自己更冷,冷得无情!
于是,我撒腿在雪地里跑,一边不住地四处张望,寻找她的身影。
我恨她,却放不下。
一路上我见人就问,见像芸的样子就喊,她手机关了。
来到南菜市场门口,我看到了平日里在那儿卖炸鸡排的师傅,我们已经很熟。
“你见我对象了没有?”
“没啊!你们不是整天一块儿出来吗?”
“哦,没事了。”
我匆急地离开。
接着,我直奔小王庄的住处。
可是,停在门口,我猛然记起房子钥匙在自己手中。
我的眼睛失去了方向。在屋前的一条小道上来回迈着步,我忽地感觉没有了芸自己是多么孤独。
我想用尽全力把她挽住,我可以承受外来的一切痛苦,我让她陪我到最后。
大约十点半的时候,我手机来信息了。
我赶紧翻开,是芸来的,只有几个字:
“大田,来接我,好冷。”
我迅拨电话给她,通了之后连声问:
“你在哪里?快说话,在哪儿?”
“奥特富力城对面的马路边上。”
挂掉电话,我飞了过去。
冰天雪地里,芸一个人蹲在路灯旁,头很低。
我来到她身前,弯下腰,想把她扶起。
芸撒娇似的哭着,扑在我怀里,说:
“腿已经冻得立不起来了,你背我回去!”
我细看,她早哭很久了,脸蛋儿变得红肿。
我心疼坏了,背起她往家走。
芸一路哭闹着,不停地报复我,逮哪儿打哪儿。
我咯咯地笑。
等进了屋,我把芸扔床上,给她倒热水洗脚,揉腿。
她才满意了。
“你知道吗大田,刚才在马路边的时候,有辆车停下来招呼我上去,我没上。车里的人硬把我往上拉,我大声哭他们才放开了我……”
芸说着,一边擦泪。
我惭愧死了。我的女人差点儿被人欺负!
等芸躺好后,我给她盖了两层被子,被角儿掩得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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