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本座安静。”沈夜恨不得把天府祭司扔到矩木枝梢上挂着。
沈曦拉了一下兔子耳朵,清清嗓子,试了一下音,找准音高,开口对台下的人群说道。
“大家入场时,可都领到了和我手上一样的竹筒?如果有遗漏,请举手示意,我们会立刻补发。”
静了片刻,见没有人举手,沈曦点了点头,继续道:“待会祭司们会给大家发放纸笔和火漆,到时候,请在场参加寿诞的所有人都写一封信,给五十年后的自己,放入竹筒,用火漆封好,交给诸位祭司送到神殿封存。”
台下顿时响起了杂乱的议论声。沈曦也不恼火,微微笑着,等议论声渐渐平息下去了,又往前几步,站到了祭台边缘。
虽然不是用埋的,不过,时光胶囊啊……很早就想试试了呢~
“我烈山部人天生寿数长久,五十年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不过白驹过隙,然而时间虽短,却也能够做一些事情。希望将来的自己成为有用之人、希望父母身体康健无病无灾、希望子女平安顺遂地长大成人……
“这些,并不是心里想想就能做到,却也不是完全无法做到之事……所以,我请大家,将想要对五十年后的自己说的话,或许是对将来的自己的期待、或许是想要努力实现的目标……将这些都写下来封存。等到五十年后,今天一起写信的人,再次聚集在这里,一起打开竹筒,读一读当初的自己想要传达的内容,看看自己的本心是否有过改变,再想一想,写下这些内容的时候,自己是何种心情。”
说完,沈曦率先拿起早已备好的信笺,挥笔落下一行字,放入竹筒中,以火漆封口。
“表姑,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身量还不及沈曦的小男孩拉了拉从阳的手臂,小声问道,“我听不大懂。”
“大概是……希望大伙儿,多少有个念想?”从阳不太确定地说道。
城中岁月清苦,近些年来又有疾患威胁族人性命,从阳幼时还住在下城,见过不少因为缺乏治疗、熬不住恶疾折磨,选择了自我了断的族人。
哪怕是撑着一口气到五十年后,看看过去的自己心中的祈望……
这样的事情,至少也要活着,才能办到。
“听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那表姑你写了什么?”
从阳用力揉了一把小侄儿的脑袋:“小小年纪,别乱打听大人的事,天快黑了,赶紧写,完了我带你偷酒去~”
“等等……我、我还没想好呢!”
用刀在封口火漆上刻好自己的名字,再将竹筒交给负责收集的祭司后,沈曦去分发祭品的地方拿了一份清粥和煮熟的青菜。等她在广场一角找到从阳的时候,天府祭司监守自盗的酒已经空了半坛,一旁的棉毯上还瘫着一只被放倒的正太。
“这就是那位……的儿子?”沈曦歪着头看了看正太的脸,“这么早就睡了?”
从阳饮了一口酒,笑道:“雩风这小子酒量不怎么样,一杯就倒了……比你还差呢!”
“……”
沈曦很想说45°的白酒她上辈子都能面不改色地干掉二两,但是现在蒸馏酒还没诞生,而且她饮酒的量也被沈夜严格限定在了一杯……说多了都是泪。
抬眼看看从阳得意的嘴脸,沈曦决定反击。她取出了昨天腌好的五香蚕蛹,配上清粥小菜开始吃晚饭。
——天府祭司的脸很配合地变成了绿色。
“我说怎么酒的数目怎么点都差,原来真的被你弄走了……”
廉贞祭司悄然出现,提起了歪倒在一边的酒坛,看神情,似乎很想把这玩意照着从阳的后脑勺砸下去。
“华月姐姐~”沈曦拍了拍身侧让出的棉毯,“哥哥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华月毫不客气地在沈曦空出的位置坐下:“交上来的竹筒少了一个,阿夜还在找人呢。”
“少了谁的?”
“谢衣。”华月拿出几个碧枝子,放在沈曦的裙子上,“你下台之后就没见他人了……吃吧。”
沈曦点点头,拿起碧绿的果子小口吃了起来。唔,有点儿酸,果然还是做成蜜饯比较好吃……
祭典结束回到神殿,就看到沈夜正板着面孔对谢衣训话,沈曦留神听了一耳朵,大概就是破军祭司拿着竹筒突然开了脑洞,往竹筒里灌了米和水放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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