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枕下那瓶冰冷的药水。
又想起花解语冰冷的警告和母亲不知身在何处的惨状。
最终,巨大的现实压力碾碎了她最后的骄傲。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嘶哑:“……我知道了。”
两人沉默地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将那些刻骨的屈辱强行压下去。
她们重新整理好睡袍,深吸一口气,如同奔赴刑场般走回了客厅。
这一次,她们没有再贸然走近。
在距离杨彩怡的躺椅还有四五步远的地方,上官云裳率先停下了脚步。
她拉着还有些迟疑的陈冰冰,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决绝的认命。
杨彩怡半眯着眼,冷冷的注视着她们。
两个女人浑身颤抖着,慢慢跪了下去。
膝盖触碰到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们挺直腰背,双手交叠置于小腹前。
头颅深深地低垂下去,露出了脆弱的后颈。
姿态卑微而驯服。
“奴婢云裳(冰冰),给彩怡姐请安。”
两人的声音不高,带着一丝颤抖。
这声音清晰地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沉重的屈辱和臣服。
杨彩怡这才彻底睁开眼,慵懒的目光在她们跪伏的身影上停留了几秒。
看到她们终于摆正的姿态,她眼中那丝冰冷的不悦终于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掌控一切的满意之色。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轻笑开口:“嗯,这还差不多。起来吧。”
“谢彩怡姐。”
两人低声应答,这才相互搀扶着起身。
膝盖的酸痛和身体的痛楚,让她们站立时有些艰难。
接着,她们垂手恭敬地侍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好一会。
陈冰冰的目光在客厅里快速扫视了一圈,依然没有看到母亲李蓉的身影。
巨大的担忧压过了恐惧。
她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再次屈膝半跪下去。
这一次,她的动作熟练了不少。
声音带着哀求的哭腔:“彩怡姐……奴婢……奴婢的母亲……她……她在哪里?求您开恩,让奴婢……去看看她……哪怕一眼也好……”
杨彩怡正端起咖啡轻啜一口。
闻言,她眼皮都没抬,只是用端着咖啡杯的手。
漫不经心地朝客厅另一端卫生间的方向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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