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会是什么正常东西。
因着抱了一个这种念头,程染便对眼前的事物全然都做了最坏的打算。
所以当程染看到眼前这么一个黑眸白发的男人时,倒是怔住了忘记要做出何种反应。
男人白发很是纯粹,连带着他的肤色都如同透明的白,唇也是苍白的颜色,唯有那么一双黑沉的眼眸好似盛了所有淤积的颜色,以至于到了一种浓重化不开的程度。
“你生的很好。”
白发黑眸的男人轻轻一笑,他这般笑着,身上散发出程染之前闻到过,让她几欲控制不住饥饿的氤氲香气。
几乎是来自血脉传承之中最深入骨髓的吸引,程染的理智非常清醒,身体却几乎不受控制的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墨色的液体随着程染的走动而化作一滩淤积的水摔在地上,惨白的皮肉在这般赤身裸体的程染身上,因着极力隐忍而泛着桃色般的浅红。
对方还是那般轻笑着,只不过笑意只是浅浅一层浮于皮相上,散发着一种偏冷的质感。
程染这般行于对方的面前,身体的控制权稍稍回落,但是自骨血之中的恐惧和臣服让她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
“这世间,我的种族,只剩下我跟你。”
“你是为我而生,也会为我而死。”
“你是我的骨血。”
明晃晃的笑意从这张过分惨白的面容上如同裂开一般。
程染的双腿控制不住的想要弯下跪拜在对方的面前,膝盖接触到地面时,冰冷坚硬的触感刺激的程染一颤,好似因着这片刻的清醒,程染对于身体的控制权有些稍稍回拢。
骨血之中的恐惧和叫嚣让程染脑海之中充斥着无法宣之于口的害怕,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那位始祖祖父,原始虫族。
在程染所得的的传承记忆中,他们这一族的虫族为了维持最强的血脉,同族只见相互吞噬,如同养蛊一般只需要最强的那一只,只有最强的一只出现疲态的时候才会选择繁衍,继而他们会吞噬自己所繁衍而出的孩子,以保持自身的强大,而被自己孩子所反噬的存在也是存在的,他们不在乎血缘,只在乎强大与否。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原始虫族,只是把程染当成自己的口粮,而不会思考程染是自己的孙子。
强大到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的力量在程染的上方缓缓压了下来,极度的痛苦让程染苍白病态的皮肉都呈现出一种氤氲的粉红来。
对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吞噬掉自己了。
就在那只惨白到近乎透明的手将要落在程染的头顶之上时,一只纤细粉白的,微微凸起细腻青筋的手颤颤巍巍的,又坚定的攥住了对方。
程染艰难的仰起头来,因着威压而潮红的眼尾沾湿的泪,四周的光线不甚明了,将程染的面容映出一种半灰半白的质感,她这般痛苦的,恐惧着,又毫不退缩的看着对方,暗淡的光线勾勒出程染微微颤动的轮廓,让人生出一种这人鲜活又颓败的错落感。
“我会心甘情愿向您献出我的骨血。”
“但不是现在。”
“祖父,我会强大到让所有人都仰视的地步。”
“届时,我会向您献出我的忠诚,我的骨血,我的灵魂。”
现在并不是最佳时机。
白发男人低头注视着程染,浅浅的阴影投落下来,漆黑的瞳仁映不进去一丝光亮,皮相却又白到近乎透明的程度,好似整个人都被分割成两部分一般。
白发男人也知道现在不是最佳时机,他当年在繁衍期的时候强制遭到沉睡,唯一的孩子也逃亡无踪,苏醒之中同族唯有他一个,他原以为他会在这般漫长的时间之中孤独的死去。
在这时,程染的出现令他出现了久违的欣喜,流传着他一半骨血的半虫族,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虫族也从未出现过。
只是,程染实在是太过孱弱,弱的如同一只蝼蚁。
“好。”
白发男人将手收了回去,眉间冷又沉,唇角却裂开愉悦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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