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中火起,城墙上的将领又被这些浓烟吓出一身冷汗时,一名将领面色极为难看的站在城中数口水井之前,厉声喝问。
这名中年将领是夏无言,洛阳都虞候,掌军纪纠察、军营治安,是洛阳防御使韦庆的下级官员。
此时飘向城墙的那些烟气有没有毒不知道,但洛阳城里的不少水源竟然已经被下了毒。
这几口水井是一处军营饮马所用,半个时辰之前,这座军营里的几百匹战马全部倒地而亡。除了这几口水井之外,御史台官署内的八角井,南市的醴泉井也被人投了剧毒。
虽说洛阳城引渠入城,哪怕所有水井被投毒也不会导致无水可饮,但在这种时候,有人到处投毒,是极其动摇军心的。
“这几口水井是一名叫做陈业的军士负责的,已经仔细查过了他和相关人等,住处也查过了,没有什么异常,审也审过了,排除了细作的可能,估计就是做事情不用心,被人钻了空子。”一名巡官沉声回应道。
“有这么简单么?”
夏无言豁然转身,看着这名巡官冷笑道,“这时候再不用你的脑子仔细想想,是要等到幽州叛军进了城,砍了你的脑袋之后,你再用你的脑袋么?从这里取水到饮马池有一里多地,运水倒水,经手的不知道有几个,而且还有军士会拿这里的水洗东西,洗马,怎么就等到战马倒毙了之后才发现这里被人下毒?这么多环节,之前没有人中毒,没有人有所反应,这是简单的有人下毒的事情么?说这里面没有什么当官管事的在里面摆布,你信么?”
这名巡官瞬间脸色煞白,“知道了,我马上去查。”
“不用你查了,现在你也是被查的那个。”夏无言狞笑起来,他对着身旁的几个人寒声说道,“你们接着查,先从他查起。”
……
“诸位,你们都是窦氏的修行者,都有些奇诡手段,但你们具体擅长哪些手段,我并不知晓,若是隔着护城河有能杀伤城墙上军士的修行者,我想请你们出战。”
孙孝泽的营帐之中,孙孝泽对着被召集而来的数十名窦氏修行者平静的解释道,“凡是能够出战者,今日下午真气耗得差不多,便可以返回休憩,接下来不会被指派出战,之所以现在要用你们,一是因为光是有俞神辇这样虚张声势,时间一久没有实质性的攻城,他们一定会怀疑,二是我要让城中统帅形成错觉,让他们觉得我们没有多少修行者可用,已经只能让窦氏的修行者来干这种活了。”
这些窦氏修行者之中站起了二十余人,也没有什么废话,坐上了营帐外候着的马车,直接往俞神辇所在的土台去了。
建春门的上方,城门楼一侧的阴影中,除了一名韦庆指定的防御副使屈离山之外,还有两名韦氏的供奉。
大唐所有的顶级门阀,除了各自控制着一些修行地,自己培养修行者之外,还在民间收刮修行者,但凡真正有些本事的修行者,或是有发展前途的修行者,都会成为各家的供奉。
这些供奉按修为,按所做的贡献,也获得不同的俸金和修行资源。
这些供奉到底有多少,别人是不清楚的。
屈寒山此时完全听命于王碎叶和韦庆,这两名韦氏供奉停留在他身侧,也是作为他的近侍,以防有人突进刺杀。
两名供奉其中一个是穿着黑袍的老者,是一名剑师,始终怀抱着一柄乌鞘红柄的长剑,沉默不语。另外一个却是书生打扮,看上去三十岁不到的年纪,背着一个书箱,完全就像是刚从书院之中出来出游的书生。
土台方向浓烟飘过来之时,那书生模样的供奉先从书箱之中取出了一个青木香炉,他也燃了一炷香,这一炷香是青色的,散发着一种青草的气味,点燃之后,烟气却是紫色的,而且笔直的朝着上方飘去,一根烟线一直飘到半空才缓缓消散。
烟气飘过来之前,这书生手在青木香炉上一摸,青木香炉微微发出荧光,这根烟线却不再笔直向天,而是朝着前方的烟气甩动过去。
紫色的烟线在浓烟之中不断搅动,没有什么变化,这书生便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屈将军,这烟气里没毒,似乎只是故弄玄虚。”
“有劳于先生了,不过还请于先生小心照看着,这些幽州人狡诈得很。”屈离山点了点头,他四十来岁的年纪,始终是一脸阴冷的模样。
“此乃我分内事,屈将军不必客气。”姓于的书生微微一笑,回了一句。
过不多时,他听到有马车靠近的声音,心中一肃,接着过了片刻,他那探入浓烟的紫色烟线突然剧烈的一晃,他面色一变,只见前方浓烟之中突然飘来一盏白色的灯笼,接着灯笼白色纸皮裂开,内里飞出几只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飞蛾。
“鬼蛾灯!是窦氏的秘术!”
书生惊呼一声,他双手捧着青木香炉,体内真气狂涌而出,青木香炉之中的香灰全部喷洒出去,竟在他身前形成一个一丈来高的武将虚影。
“香炉灰奴?原来是紫台宗的修士。”浓雾之中也顿时响起冰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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