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说,我军在孟津击破了晋军?”,经过几天的打探,文俶也得到了具体的情报,这让他心中有些懊恼,但也算是松了口气,孟津失守,意味着黄河水路,已经拿到了主动权,现在钟会肯定是带兵撤回了洛阳,如此一来,局面就是大为改善了。
“文将军!具体情况究竟如何?”,诸葛尚从带着几个人策马奔了过来。
“看具体情况,晋军已经全部撤退回了洛阳了。大将军应该是想到了办法,突破了孟津的防御,现在晋军主力必须要回撤才能保证自己的都城了。”
诸葛尚闻言,眼睛一亮:“如此可是大好事,我们应该立刻回报赵将军,催动三军前进。”
文俶点了点头,脸上却仍带着一丝凝重:“确是大好事,但钟会用兵向来诡诈,此番撤退如此迅速,阵型不乱,恐怕也不好再行追击。”,他扬鞭指向远处黄河方向,“孟津虽破,但洛阳城高池深,更有数万精锐驻守。大将军虽胜一阵,却未必能轻易叩开洛阳城门,此战还是要细细筹谋一番。”
诸葛尚点点头:“文将军所虑极是。不过如今我军已控制孟津,可沿黄河水路直逼洛阳城下。赵将军大军若及时推进,形成夹击之势,钟会便是再有计谋,也难以两面作战。”
正说话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探马飞驰而至,滚鞍下马:“报!赵将军大军已至二十里外,命二位将军速往中军帐议事!”
文俶与诸葛尚对视一眼,当即调转马头,率亲兵向大营方向驰去。沿途可见各营将士正在整装待发,空气中弥漫着战前的紧张气氛。
中军帐内,赵广正与几名副将围在沙盘前议事。见二人进来,赵广抬手示意:“来得正好。刚接到大将军快马军报,孟津一役虽胜,但我军伤亡亦不小。如今钟会已经撤退,退守洛阳,现在我们需要立刻拔营起寨。”
几天之后,军报就传到了长安城,刘禅也立刻叫来了太子刘璿,开始商议。
“璿儿,这段时间辛苦了,伤势如何?”,刘禅笑着将一碗药茶推到了刘璿的面前:“这碗药茶可以安定心神,喝两口吧。”
“多谢父皇,为国分忧,孩儿不辛苦。”,刘璿也是十分懂事:“儿臣远征在外,父皇在长安理政,不能为您辅佐一二,儿臣实在是心中有愧,还望父皇原宥。”
刘禅点点头,笑着将一份军报递了过去::“不妨事,思远、辅国将军、尚书台都一直在协助朕,因此不妨事的。现在前线有个好消息,正好你来了,一起看看。”
刘璿立刻接过来,刚看了一下就高兴地跳了起来:“大将军夺取孟津,我军河北军半数主力已经渡过黄河?这样一来,只要潼关的赵统将军率军全力配合,就可对洛阳形成两翼夹击的态势。乃是我大汉收复东都的良机啊!”
“璿儿所言不错,所以,朕希望你前往前线,鼓舞士气,如此一来,我军士气高涨,定然可以尽快破敌!”,刘禅笑了笑:“你意下如何啊?”
“父皇此言乃是正理!”,刘璿听到又可以上前线,立刻兴奋了起来:“儿臣愿意亲率虎狼之师,助大将军破敌。”
“好了!去前线可以,但是这次不准像东三郡那样子,带兵冲锋!”,刘禅收起了笑容,开始告诫自己这个儿子:“你到前线,若是要亲自上阵,少不得还要让大将军分兵保护你,所以,你只要鼓舞好士气就行了,其他的交给大将军安排。”
“请父皇放心,孩儿明白这件事。”
刘禅又继续道:“朕已经将你那个准女婿也给叫回来了,到时候让他跟着你一起出发,他虽然年轻,但也绝对可以为你参赞军机。”
想到卢志,刘璿脸上也是有些不乐意,但他还是继续说道:“既然是父皇安排,儿臣遵命就是。”
“你啊,还一脸不乐意呢?”,刘禅摇摇头:“范阳卢家乃是河北大族,又是你皇祖父当年的老师所在的家族,正是我们应该大力拉拢的对象,不然未来收复河南之后,那些颍川士族,就靠我们父子如何应付?正好卢志也是个青年才俊,也不算亏了朕的孙女。”
“儿臣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刘璿脸色有些难看:“只是睇儿尚且年幼,就已经许人,儿臣实在是心中不好受。”
“那这段时间,你们翁婿也好好相处一下。”,刘禅笑着拍了拍儿子的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现在也有门当户对的时候,不是正好?”
“唉,儿臣明白了。”,刘璿还是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说道:“父皇,儿臣到前线,也需要做些准备,想去找一下尚书台和卫将军,商量一下后勤调运的事情。”
“嗯,也好,今天思远正在尚书台和尚书令他们处理事情,你也去吧,一起商量一下。”
“是!儿臣告退!”
刘璿退下之后,刘禅也是有些好笑,看向一旁的李亓:“李亓啊,那个卢志你应该也反复考察过了,如何?”
“启禀陛下,经过臣这几个月的多方探查,这个卢志的确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不仅面如冠玉,也很有军政之才,未来进入朝廷,定然是我大汉的一大助力啊。”
“嗯,这孩子上次朕见了一面,的确是个踏实的人,朕还是很看好他的。”,刘禅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安排他和皇孙见一面,不要做得太刻意,状若无意就好。”
“陛下的意思是……”
刘禅笑了笑:“嗯,两个年轻人见见就好,也许他们能聊得来。”
李亓自然也听明白了刘禅的意思,立刻拱手道:“陛下的意思,奴婢明白了,请您放心,这件事,奴婢一定安排好。”
“嗯。对了,奉宗这几天怎么又没有上朝?”,刘禅注意到了这几天陈祗也缺席了。
“陛下,陈侍中自从两年前那场大病之后,风寒之症便一直反复,加上年岁也大了,最近又因为风寒卧床不起,也怕陛下担心,因此不敢告诉您。”
刘禅眉头紧皱,立刻站了起来:“这可不行,朕还离不开他,立刻摆驾,朕要亲自去探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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