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笑地摸着她露出来的耳垂。“这是……跟我撒娇?”她点头,应了声。“嗯。觉得……更喜欢你了。”
“我很高兴听见你这么说。”
“跟你说,我在红灯前听到你们学校广播找你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声音闷闷的,却软得像裹了蜜。
“什么感觉?”他垂眸,仍仅能看见她侧颜,他抚摸她发丝,静待下文。
“觉得……很骄傲。很想跟隔壁的骑士说:嘿,听见没?广播说的那位林组长是我的男人。”说完,很不好意思地又把脸埋得更深。
那广播的男老师说:“训导处报告!请生教组林组长、生教组林组长,林方笙组长,听到广播时,请您马上回训导处。报告完毕!”
仅只这样,如此普通平凡的广播却让她心情沸腾,无来由地感到愉快、甜蜜。她不明白这样的感受为何而生,想来也觉自己莫名其妙,但爱情本就没什么道理,所滋生的情绪或许也不会有道理可言。
就是爱他,就是觉得他令她感到骄傲!这不就是爱情最莫名其妙、也最动人之处?
林方笙只是笑,心头柔软。以前,以为对婚姻负责,那便是完整的感情了,这刻才知,婚姻之间,不仅只有责任,美好的结合、适当的情话、温馨的关怀和体贴,皆能令感情加温。
曾经以为恋爱时已把情说过、把爱表示过,那么婚后便能专心于事业;现在才知,再稳定的关系,若缺乏互动,也难恒久。滚沸的热汤,忘了保温,只有冷却。
“哪一个是你们主任?这里面有吧?”路嘉遥忽翻身回来,举起相本问。
“我看看……”接过相本,他翻了翻,指着其中一张。
“这一个。”她拿过相本,仔细看了看。“果然长得就是怕事的样子。”闻言,他莞尔。
“这个……”她发现了什么,问:“这是你吗?”
他看一眼,低应一声:“是。”
“你手中那把枪,是什么枪?我以前每次跑步,听到那个枪声,都会顿好几秒,很怕它突然在我耳边炸开。”是理仁运动会的照片。
大概是老师们的制服,相片里,多位都穿着和他一样的天空蓝POLO短衫,下半身多数是搭牛仔裤或工作长裤,他配的是米白色工作长裤,脚下一双慢跑鞋,看着清爽干系。
他戴着棒球帽和太阳眼镜,站在跑道边,胸前垂挂哨子,高举的右手心握着一把短枪。
“那是发令枪。你怕这声音?”
“因为每次都被吓到,老师通常只说预备……然后就要等好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出砰’。”
“还有的人会不小心就偷跑。”
“对对对……真的,等太久就会这样啊……”照片里的他,是侧着镜头的;他太阳眼镜下的表情,可说是没表情,只见得着他高挺的鼻梁,还有抿起的薄唇;可她觉得这样子的他就是非常好看,英气勃勃。
“那是有的老师为了训练专注力,才刻意拉长时间。正常比赛来说,通常喊预备后,没几秒钟就会鸣呛。”
“嗯……”她下意识应声,其实没怎么听,只是看着照片里的他。“你每次都负责鸣枪吗?”
“不一定。每年不大一样,看学校怎么安排。今年的运动会,你可以来看。”
“真的?”她移开相本,看着他。
他黑眸渗笑,点头应声:“真的。”
路嘉遥不再有话,只看着他。她觉得,他和其他运动员给她的感觉不一样,可能是他五官俊秀,眉目温朗,皮肤也不大黑,看上去就是很干净、很舒服;当然她更深信,是因为喜欢这个男人,所以怎么看他,他就是好看。知道她在看他,他也不闪不避,光明正大低着脸,让她看个够。
她笑了笑,抬手摸上他脸颊,又顺着滑至他下巴,在他稍显粗糙的下颚线上来回轻划。
“我看那些运动员的肤色都很深,为什么你不会?每天不是都要晨练,傍晚也要训练的吗?”
“晨练?”林方笙笑。“晨练是学生跑,我只在旁指导监督,我会戴上帽子和穿外套,不大容易变黑,,不过,以前还是代表队时,倒是晒得挺黑,是这几年教学生才白了一点。”
“我看你这张照片,就满白的,好像比现在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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