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世子不仅要面对影卫的仇杀,还要背上谋逆的罪名,这后果,他承担得起?”
赵一听得心头发紧,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
他只知道小王爷是为了除奸,却没细想这背后的风险。
徐阶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又拿起密函,指尖划过
“以我之名,扫尽影卫!”
几字,轻声道:“世子这是拿自己的名声和性命做赌注啊……
他明知会遭报复,却还要快刀斩乱麻,这份决心,老夫佩服!”
可徐阶做梦也想不到,在此之前,吴天翊早已暗中递出密信,联合了各地藩王
——
除了向来与燕藩疏远、又与曹进忠势力相交甚密的淮南王外,其余诸王竟无一人推辞,皆已暗中调兵,对辖境内的影卫据点展开了清剿。
那些藩王虽各有盘算,也深知曹进忠的影卫遍布朝野、手段狠辣,可他们更恨这些阉党爪牙在自己的藩地上作威作福:影卫借监察之名,肆意搜刮民脂民膏,强占田宅,甚至对藩王府的属官呼来喝去,早已让诸王积怨颇深。
他们虽实力有别,有的手握重兵、雄踞一方,有的仅守着贫瘠封地、势力薄弱,却皆是皇族子嗣,骨子里仍存着几分对皇权的敬畏与对阉党专权的不满。
更何况如今燕藩主动牵头,更是正中下怀
——
他们清楚,燕藩虽属弱藩,却敢为天下先,自己在地方上动手,既有燕藩挡在明处吸引朝堂目光,又能借清剿影卫之名,扫清辖境内的
“蛀虫”,更重要的是,只要这些阉党被除,他们便不必再年年将藩地的赋税、特产分一部分给影卫
“孝敬”
曹进忠,如此利大于弊的事,又何乐而不为?
只要吴天翊在邵明城血洗阉党据点的消息传到各地时,诸王便可就地清缴当地的影卫据点。
这些事,吴天翊从未在给徐阶的密信中提及
——
他知道,这位老首辅行事谨慎,若知晓诸王已暗中动手,怕是会因担心局势失控而犹豫,倒不如先斩后奏,等木已成舟,再让朝堂看清:铲除阉党,早已不是他燕藩一人的意愿,而是诸王同心的共识!
可是吴天翊做梦也没想到此时的徐阶竟然如此犹豫不决,连配合他在朝堂上向曹进忠及其党羽势力发难的勇气都如此缩手缩脚!
他原以为徐阶身为内阁首辅,深知阉党乱政之害,会借着影卫刺杀长公主的契机,果断联手施压,可眼下这位老臣的顾虑,竟比他预想中重了太多
——
仿佛不是在拔除毒瘤,而是在走钢丝,每一步都要反复掂量,生怕牵动朝堂的敏感神经。
此时的徐阶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檐角的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晃,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满是老态与迟疑。
沉吟片刻后,他才转过身对赵一说道:“这样吧,你先回去复命,告诉世子,老夫今夜便会联络几位心腹大臣,明日早朝便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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