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她把昔日里那么多的甜言蜜语都化作了凌迟他的利刃。
她哭着对自己说,别过来,我害怕……
她说,求求你放我走吧……我接受不了这样的你。
她……
吴宓感觉到和平陡然绷紧的身体微微颤栗,神情冰冷的可怕,“你不舒服么?要不我们改天?”
和平紧闭的牙关许久才松动,“不用,继续。”
他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做到今天这个样子,可是却依旧逃不开她们嫌恶的目光跟避之不及的脚步。他被怜悯,被施舍,却唯独不被赋予拥有幸福的权利。他就像走出了一个噩梦,却又自作孽地给自己织罗了一个新的噩梦。
卞梁音回想着自己的表现以及和平的神情,自知大事不妙,整整一天心都提在嗓子眼,时刻等着和平发飙,心想就算胸口碎大石什么的她也忍了。可是直到晚上,和平除了吃饭之外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她以为万事大吉逃过一劫的时候,手机响了,那边传来领导威严的声音,让她现在、立刻、马上下楼一趟。
Oh my god!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了。
和平的房间卞梁音不是第一次来,却头一次打量的这么仔细。
屋内空间很大,却设施简单,大概是为了方便轮椅活动,许多地方都有半人高的金属扶手,譬如床头。书桌上放着手提电脑跟散落的文件,右手边是个不大的书柜,很矮,最上面一层大约在和平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和平在家办公多数在书房,只有像上次那样病的不能动的时候才会在卧房工作。
卞梁音不禁又要感叹,所以说有钱人啊……
正发愣,和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随着他轻巧一带,卞梁音就直接坐到了他腿上。这个位置她坐过很多次,那时候她打肿了脸充胖子使出浑身解数以为能把人家拿下,结果却是自己被人家攥在了手心里。
不过这时候坐起来就有些别扭了,卞梁音嗫嚅道:“老、老板,您怎么了?”
和平贴着她耳边呵气,“怎么了?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我不明白……”
和平冷笑:“呵,你是真傻?还是跟我装傻呢?”
霸道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落在她脸颊,略过她唇畔,流连在颈后,又熟稔地向下滑去。
卞梁音慌了,挣扎着起来,可她却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的蛮力,他的手臂牢靠地禁锢着她,铜墙铁壁一样。
卞梁音不敢伤了他,所有招数都不得施展,只能拗着劲儿双手抵在他胸膛,扑通的心跳与她的手掌咫尺相隔。
她越是挣扎的厉害,他的怒火越是炽烈。他痛恨她这副恨不能从他身边逃走的样子。凭什么?就凭这样的他不配拥有她吗?
他忍不住出言讥讽:“你之前的本事呢,嗯?照着那个马蚤样再来给我一遍!”
这样狰狞的和平,像是头发了疯的野兽,被□□跟怒火蒙蔽的双眼使他看不清卞梁音愈发黯然的神情。
这就是真正的和平么?果然……人是不能活在想象里的。
卞梁音终于忍无可忍,使出擒拿掰开他的钳制,却没想到被轻巧地避开,一来二去竟跟他过起了招!
卞梁音惊讶之余不忘了趁机离开,和平却极敏捷地捉住了她的手,一用力,又把人揽进了怀里,“想逃?没那么容易。”
卞梁音心里很不合时宜地吐槽:老大,你这种身手还要我们干嘛!
两个人大搞“动作戏”的结果就是——轮椅吃不消了。
和平一般回家后就会换乘比较轻便的轮椅,方便在家里走动,这种轮椅体积小重量轻,但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容易侧翻。
卞梁音只觉得重心倾斜,眼看就要向旁边倒去,忽然腰间的力道一松,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跳离了危险,而和平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被甩在地上,双腿绞在一起压在轮椅下,撑着身子呵呵地苦笑,“有什么好害怕的,你瞧瞧我这个鬼样子能把你怎么样。”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三年前是,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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