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景,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他们还在雍王府的时候,他习字磨性子,她在一边监督。
夏天,天气热,只是屋里放了冰块儿,还算清爽。她在椅子上坐着,不知什么时候便没了知觉。
胤禛瞧见个有趣的折子,要跟她念,才发现,她倚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窗外的风,吹得她鬓边的流苏,直晃。
他走过去,身子撑在椅子上,看了她良久,最后在她唇上亲碰了一下,才将她抱了,放在屏风后的床上。
舒伦是在傍晚的时候,才醒的,直觉得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胤禛听到动静,便进来,坐在床边,说:“真能睡,睡了一个下午。”
舒伦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见他这样说,便笑了笑:“是么?”
胤禛抵着她的额头,说:“嗯,还说要陪我呢,自己先偷了懒。”
这件事,两人均未放在心上,只当是,夏日里犯困,睡了。
只是,接下来数日,舒伦多犯此症,叫胤禛碰到了两次,他便吩咐小盛子,说:“传个太医过来瞧瞧。”
舒伦拦着道:“就是有些累了,没什么的。”
胤禛说:“万一有个什么,太医瞧了,我才放心。”
舒伦说:“我最不爱见那些太医,只要招了过来,有没有病的,皆要写方子,开药。那药苦的紧,我不爱吃。”
胤禛见她难得的有些撒娇耍赖的口气,也就没再强说什么,只说:“那你好好歇歇。”
可谁知,舒伦有一日竟昏倒在床前。宝络进屋,见到她,吓了个半死,连喊了她数声,她才慢慢转醒。
宝络眼中含着泪,说:“格格这是怎么了?”
舒伦握了握手,手上半分气力也没有,她说:“把我扶到床上吧。”
宝络扶着她身子,将人扶到了床上,她说:“我叫人请太医去。”
舒伦拉了她的袖子说:“你去,你去请太医,别声张,别叫旁的人知道。”宝络知道她是怕圣上知道,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赶紧去了。
太医来的很快,诊治之下,说:“娘娘这是大症,老臣还是叫了同僚,一同会诊,才是。”太医们给主子们瞧病,都是要担责的,多一个人,便少担一份则。
舒伦却在帘子后面说:“不用了,就你一个人治,外边人若问了,只说我得了疹子,便是圣上问起,你也是这样回话。记下了么?”
那太医吓的跪了,说:“娘娘,老臣万不敢欺君啊,况且,娘娘的病已深入骨髓,若不及时救治,万一有个好歹,老臣就是万死难赎呀。”
舒伦说:“你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医术也是最好的,依你之见,便是把所有的太医都召来诊治,又有几分把握能医好我?”
那太医半晌答不出话。
舒伦说:“我的身子,我清楚的很,这回,是好不了了。所以你只管治,不叫你担一分的则。只一样儿,我的病不能叫旁人知道,只能说我得了疹子,圣上那边,有我在,你不用管。”
那太医仍要说话劝诫。
舒伦说:“记清楚我的话,退下吧。”
宝络见太医退出去,才勾了帘子,在她床边坐了,说:“格格是不是早知道自个儿的病了?”
舒伦见她眼圈发红,拍了拍她的手。
宝络躲开,说:“是不是圣上病着那会儿?”她见舒伦不答,便知是真的,落了泪说:“我怎么说来着,早晚命搭在他身上,才甘心,现下好了,成真的了。我现在就回圣上去,看他怎么说。”
舒伦拉着她的袖子说:“我刚吩咐了太医,难不成你没听到,要我再说一遍么?”
宝络哭道:“还藏着,瞒着做什么,命都要没了。他也该心痛,后悔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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