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想起太子那晚跟他说的事,他要保十三弟,便要夺那个位置。可要真争那个位置…想到此,他抬眼盯着眼前的女子,她日后要有多少委屈要受。
他一直看着她,舒伦轻声问:“怎么了?”
胤禛咬着牙,说:“我想要那个位置。”
舒伦一愣,随即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她略想了想说:“可以。”
她无一丝阻拦,开口便答应。胤禛攥着她的手腕,捏的她生疼,仿佛要确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同意他夺太子的位置,是不是明白她这一句可以会给她带来什么。
他说:“以太子现在的心思,他的太子之位保不了多久,到那时,少不得各路势力互相角逐,我要保十三弟,必须要夺那个位置,你可明白我的心?”
舒伦拍了拍他的手,说:“事到如今,争与不争,最后都不免一场血战,倒不如一搏,有幸的话,说不定能保的一二。只是前途艰险,你要处处小心才行。”
胤禛低着头说:“你不要说的事不关己似的,你要帮着我才行,休想逃。”他说着,用食指点她的手心,一定要她答应才行。
舒伦勾着他在她手心里作怪的食指,晃了晃说:“早就逃不掉了。”
三月末,下了场春雨,雨不大,天气却借着这场雨,转暖起来。
德妃在四月初,得了场病,所幸没什么大事。
只是舒伦少不得要日日进宫侍奉。
那天,德妃进了药,在榻上歇着,舒伦在一边陪坐。她能感觉出来,德妃有话要说,却张了几次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她看着,便问了句:“额娘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吩咐?”
德妃叹了口气,说:“今个儿上午,老十四的福晋带了弘眀来看我,这不就想起你们府上的事儿了。”
舒伦略低了头,她知道德妃话里的意思,是想说他们府上子嗣的事儿。
德妃拉了舒伦的手,说:“其实我是不该说的,你没了两个孩子,身子又是这样,提起子嗣的事儿是戳你的痛处。”
舒伦想起阿福的样子,眼睛酸的很,她说:“额娘快别这么说。”
德妃见她眼圈都红了,也是心疼,她说:“其实,我也是为你好,前些时,圣上不是点名儿骂了老八,说他受制于妻,任其嫉妒行事,这件事,你可知道?”
舒伦点了点头。德妃说:“圣上这话,明着说老八,暗里不是怨怪郭络罗氏不贤,不识大体。叫老八一直没子嗣。”
舒伦说是。
德妃说:“你们府上,虽比老八府上强些,却也强不到那里去,格格们不算,就剩个弘时,弘昀。老四也老大不小了,他们几个兄弟里,除却老八,连十三,十四这几个小的,子嗣方面都不少了。”
舒伦攥着手里的帕子,十三府上,有弘昌,十四府上也有弘春和弘眀,更别说其他几个年长的。
德妃说:“说起来,你和胤禛也算是患难夫妻,感情自比旁的强些,他宠着你,待你好些,也是应该。若你身子好些,子嗣方面自不愁,只可惜了,你是这样一个命。”
命么,难道她的命就这样不好,命里无子。
舒伦粉红的指甲刺在手心里,钻心的疼。
德妃见她一言不发,松了她的手,说:“这几年,你们府上半个人丁没添,胤禛呢,其他房里也是瞧都不瞧,看都不看一眼,这怎么成。你们夫妻情深,这我知道,可也好歹为着子嗣想想。”
舒伦低着头,半晌才说:“儿臣知道了。”
德妃说:“知道便好,侧福晋是犯了事儿的,胤禛不爱理她,就不理她,只是前几年进府的两个,现在也不小了,你是嫡福晋,该劝着胤禛到他们屋里转转。这与你也有好处,她们分位低,若真生个一男半女,你养在膝下,与自己的有什么区别。”
胤禛便是养子,他自小夹在养母和生母之间,无所适从,有胤禛先例在,她又怎么会再做养母,只是她心中如此想,面上却只能回说是。
德妃见此很是满意,跟她说:“还有另一件事说与你?”
舒伦道:“额娘请讲。”
德妃脸上带笑,说:“昨个儿,圣上跟我说,想把年遐龄的小女儿指给胤禛做侧福晋,年遐龄算得上朝廷重臣,封疆大吏,他几个儿子也都是有出息的,现在朝堂上闹哄哄的,圣上指这门亲事,是极看重胤禛的意思,这是好事。”
舒伦猛然抬头,她看着德妃,问:“额娘是说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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