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自离开,慕容垂一人来到棋盘边,双手各执一色对弈起来。暗流涌动,本该是风云际会大展拳脚的时机,他却只能被困在长安这个牢笼里。
良久,慕容垂看着棋盘悠悠道:“若是来日天下分崩,还真想与这些后辈较量一番!”
河州,陇西郡,临洮县。
寒风如刀,数百骑快马在官道上飞奔,积雪被踩的四散飞溅,道路上不时能看到破衣烂衫扶老携幼向前赶路的流民。
冬天对于古代的下层百姓来说无疑是最难熬的,林河封冻野兽冬眠,除了吃余粮便没有食物来源。
而余粮并不是家家都有,底层佃农一年到头存不了几斛粮食还要养活全家老小,一遇灾荒之年便只能望天长叹,许多被地主压榨到极限,或因灾荒官府难以赈济,实在活不下去的百姓就会沦为流民四处流窜就食。
沿途亭驿大门紧闭,赈济的粥棚被大雪覆盖形同虚设,致使冻饿倒地者不少。身穿绯红官服的钟荣脸色铁青,胯下的白马似乎也能感受到主人体内的滔天怒意,不用抽打便飞快的向前方奔去。
守城县兵眼见大队人马驰近还来不及关闭城门,便听到前方擎旗的骑士爆喝道:“陇右都督巡视郡县,各级官吏速来郡守府拜见。”
钟荣来河州后重心皆在金城、银川和西平郡,当初过道也未在陇右郡过多停留,以至于有些官吏只在屠霸成婚那日见过他。接到消息的官吏纷纷赶到郡守府,这时候落个失职的罪名不值当,就算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然而郡衙大堂上的气氛肃杀无比,让本打算过来拍马屁的官吏呆愣当场。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几队兵卒大步进入堂内,扶刀带甲杀意凛然。
“郭郡守,本都督早已下文,沿途流民皆要全力赈济确保他们安稳抵达金城,汝为何阳奉阴违?”
“非是下官不赈济流民,实是这些人数量太多,恐怕府库余粮亏损过重。”
陇西郡守郭昭德瞥了一眼堂中官吏,其中他的亲信不少,钟荣要开银川郡便开,但他偏偏要派人四处宣扬,搞得一些本郡的族中佃农也跑到银川去了。
郭家乃是当地大族之首,郭昭德的弟弟郭文义在他面前大吐苦水,又联合郡内数家大族故意给钟荣使绊子。
“府库存粮一为朝廷支度行军用兵之用,二为灾荒之年援助百姓避免饿殍之事发生,你却在此巧言令色!”
“但这些流民并非我陇西治下之人。”郭昭德嘴角勾起,这些只知打仗的武人恐怕还不懂什么是世家豪族携手控制地方,便是如此说了钟荣又能拿他如何?
钟荣收了收绯袍上的束带,头顶的紫金冠随着他在堂中缓行时微微摇晃。
“从今日始,汝也非陇西郡守!”寒光一闪,刀复入鞘中。
郭昭德抬手还想去摸自己的脖子,然而只到一半他的生命瞬间抽离,头颅滚落在地。
脖颈处鲜血狂涌,无头尸体尚站了片刻才仰天栽倒。
“啊???”
堂内那些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官吏,吓的身子都软了,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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