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纥牙帐外,凛冬的风裹挟着雪花,像无数把锋利的刀子刮在脸上。
阿史那云歌顶着风雪,精心搭建起一座临时的“火篱”——说是篱笆,其实就是一圈用厚毡布围起来的简易营地,中间摆放着几只火政院特制的暖炉。
她身穿胡服,腰悬弯刀,英姿飒爽,像一匹傲立于风雪中的母狼。
身后,是她的商队,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却还在卖力地帮她支起帐篷,搬运物资。
没办法,谁让这位姑奶奶是整个商队的“财神爷”呢?
“云歌首领,这……这真的能行吗?”一个满脸冻疮的商人哆嗦着嘴唇问道,“这些牧民,信奉的可是长生天啊!咱们的炉子,会不会惹怒神灵?”
阿史那云歌柳眉倒竖,啐了一口唾沫:“放你娘的狗屁!要是长生天能治病,还要我们这些炉子干什么?再说了,老娘这火,可是能救命的!”
自从她从长安带回了火政炉,便开始了她在草原上的“传火”之旅。
凭借着炉子的温暖和净炭的药效,她成功地帮助了不少牧民驱散了疾病和严寒,赢得了他们的尊重和信任。
但与此同时,也引来了传统宗教势力的强烈不满。
“妖女!你竟敢盗取天火,亵渎长生天!”一个须发皆白、面容枯槁的萨满长老,拄着一根镶嵌着兽骨的法杖,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他身后,跟着一群手持弯刀、眼神凶狠的青年武士,一个个面色不善地盯着阿史那云歌和她的商队。
“长老,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阿史那云歌不卑不亢地说道,“我这火,不是什么天火,是人间的火。它不归长生天管,只归我管,谁生病了,我就用它来救谁,就这么简单。”
“放肆!”长老怒喝一声,法杖重重地敲在地上,“天火乃是神圣之物,岂容你等凡人染指?你这是在亵渎神灵,必将受到长生天的惩罚!”
“惩罚?我呸!”阿史那云歌毫不示弱地回敬道,“要是长生天真的那么灵验,怎么不见他惩罚那些冻死饿死的牧民?长老,时代变了,现在都讲究实事求是,靠神灵吃饭,早晚得饿死!”
“妖言惑众!给我拿下她!”长老一声令下,那些青年武士立刻挥舞着弯刀,向阿史那云歌和她的商队冲了过去。
“保护火炉!保护伤员!”阿史那云歌大声呼喊着,商队立刻组成一道人墙,将火炉和伤员们护在身后。
双方顿时混战成一团,弯刀与棍棒碰撞,鲜血与雪水交融,惨叫声和怒骂声响彻整个牙帐。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个孩子的哭声引起了阿史那云歌的注意。
她拨开人群,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母亲抱着一个高烧不退的幼童,无助地哭泣着。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母亲的声音嘶哑而绝望。
阿史那云歌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幼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同情心。
她知道,如果再不采取措施,这个孩子很快就会死去。
“把孩子给我!”她果断地说道。
母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孩子递给了阿史那云歌。
阿史那云歌抱着孩子,走到一个火炉旁,从腰间抽出弯刀。
“云歌首领,你要做什么?”商人们惊恐地问道。
阿史那云歌没有回答,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猛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手腕,滴落到火炉里的净炭上。
“啊……”商人们发出一阵惊呼。
阿史那云歌面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用自己的血,浸透了那些净炭,然后将孩子抱进一个帐篷,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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