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先说完。」陈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完蛋。
我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不过……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会已经听到我说话了吧?
想到这里,我又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陈林坐在对面:「醒了?」
他没有戳穿我。
「感觉怎么样?很疼吗?」
我可怜巴巴地点点头,希望他能看在我受伤的份上不要骂得太狠。
「我去拿热水袋。」他站起身,「医生说你是软组织挫伤,要热敷。」
「等一下,」我拉住他,「你……不生气了?」
「我气什么?」陈林明知故问。
「当然是气我们没听你的话啊。」
被带走前他还特意嘱咐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你们两个真是,」陈林微微摇头,「关键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有主意。」
「那不是因为跟着队长你耳濡目染嘛。」我给他戴高帽。
我知道,陈林这次能做的很有限。
他没法布下什么「计划」,只能竭力寻找「机会」。
接着,他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复述给我听。
进入仓库后,外面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安安将玻璃门内的桶装水全部运到扶梯边上,这花费了不少时间。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顺着扶梯,将这些水桶挨个滚下去。
顾叔吹哨后,小队的反应也不慢,立刻就准备原路返回。
然而他们的梯子本就是临时搭建,根本谈不上牢固。加上一桶水近20斤的重量,这足以让他们寸步难行了。
「撤退的时候,陆长风是不是在门上做手脚了?」我想起来。
「对,他在把手上套了一个玻璃瓶子。只要有人从里面开门,外面的瓶子就会滑落。」
原来是这样。
也不知道是他随身携带的,还是顺手从餐桌上捡的。
陆长风聪明又狠辣,无疑是个棘手的敌人。
但同时,他的身上又充满了矛盾感。
面对别人,他可以毫无顾虑想杀就杀,甚至对队友都没什么好脸色。
可是一提到自己的弟弟,他似乎就变了一个人。
我时常会想:这样缺乏共情的反社会人格也会有爱吗?也能体会到亲情吗?
如果可以,他为什么意识不到自己杀掉的也是别人的弟弟,是别人的儿子呢?
不过,这些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
它们随着陆长风的死,永远封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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