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是星辰漫天,碎落的星星顺着大致方向汇聚在一起,带着晶亮的光芒从东面往西面流淌。
“好像河。”傅云起说。
又动荡又飘渺的声音。
顾嘉妮抬手看了看表,“还有一分钟,新年。”
接着,傅云起准备点火,并挥手要她躲到一边。当时间走向新年的第一秒,“哧”地一声,一串串五光十色从地上的小圆筒中喷射上天。
远处的天空也飞升绽放出无数无数花火。
傅云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声“新年快乐”。
她转过头看着他的双眼,说:“你也是。”
等远处的火花渐渐被夜幕驱散,她突然踮起脚尖,猝不及防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伴着草莓清香的裸色唇膏味道。
新的一轮烟花升空,声音纷纷扬扬,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激情喧闹着,好想发誓要把整个广场都闹腾的和它们自己一样愉悦。她放平脚跟,看着夜空,眼里流转着这个世界上所有她见过的,和没见过的颜色。
美丽的颜色总让她有一种它们一定很好吃的错觉。
再后来,傅云起因为她而进入周氏面试,顺利被聘,从此二人一同上下班,出双入对,羡煞旁人。
说起他俩后来的事,也很简单。
概括起来,就是顾嘉妮爱上了自己的设计师兼摄影师皮埃尔。于是踹了傅云起,跟着那法国佬轰轰烈烈地跑去了巴黎,嫁了。
其实并不复杂,她本就是那样有些放浪形骸的坏女孩。
他们俩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堆过雪人,拿胡萝卜做鼻子,辣椒做嘴巴,再扣个桶子当帽子。每次堆雪人时,顾嘉妮都要拿一个废弃的扫把,或者捡一捆树枝,插在雪人身上,还要求傅云起一起捡。
那时傅云起搓着手不情愿摘掉手套,她却说:“雪人都要拿扫把的。”
“麻烦死了。”他从冻硬的小树上,撇下一节枝往雪人身上插。
“就这样了。”他说。
“它拿这个干什么?”顾嘉妮问。
“这是武器,下次有路过的人把它踢碎了,它可以报仇。”
她看着一大一小的雪球组成的雪人,无瑕的白。在它脸上粘上两个瓶盖,就当是眼睛了,又拿起从超市买的红色辣椒,给雪人拼出一个微笑。
傅云起也笑,说:“你就会这个。”
顾嘉妮的手停住,没有说话。
她对傅云起的喜欢,在她漫长的时日中,形成了一种懵懂迷惑的情绪,早已经不知在何时就被包裹起来沉淀到了心底,成了一颗种子,静静地埋藏在那个孤独花园里。她有时候会想,这么多个春天都过去了,它是不是要长出些什么来?
虽然已经三十岁,却至今都是一张巴掌大的精致面孔,举手投足间仿若有情有戏,但这个年龄,t台已经不欢迎她。识趣的便自己退下,做个设计师或者经纪人也好,调教一张张新鲜稚嫩的面孔再去征战这个过程甚至已经超越了自己做模特时的快乐,因为有一种造物主般的成就感。
她在圈内多年,自诩老辣,是资深模特,现在又改行做了设计师兼经纪人,模特大都叫她“顾老师”,但轻易不敢质疑她所有的规定,基本选择敬而远之。之前有模特走到她跟前,连寒暄都懒怠,开门见山地说:“我不喜欢不准谈恋爱的那条规定。”
同行都松一口气,以为是什么大问题,想谈就谈嘛,没想到顾嘉妮一口否决:“不行。”
皮埃尔抱着单反站在旁边,忍不住插嘴,“没关系吧?再说她还小,懂什么叫恋爱?”
“我说了,不可以。”顾嘉妮提高音量,“你可以违反合同里的任何一条规定,唯独这一条,必须遵守。”
她当年也是因为和傅云起的恋情而被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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