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保证,我会用我的命去保护浩浩。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相信我。”
电话那头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良久,林乐清才用沙哑到极致的声音说了一句:
“……好,我等你。”
挂掉电话,顾易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只是背负性命,还有无数父母的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铁板上煎熬。
教学楼外的家长们虽然不再闹事,但也没有一个人离开。
他们或坐或站,聚在一起,互相安慰,又或者只是沉默地盯着那栋亮着无数灯光的教学楼,眼神里充满了焦灼的期盼。
记者们则像闻到腥味的苍蝇,在人群中穿梭,试图从这些悲痛的父母口中,挖出更多能博取眼球的新闻素材。
而教学楼内,则是一场与死神竞速的无声战争。
昔日传出朗朗读书声的教室,如今变成了世界上最顶级的临时手术室。
原本挂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标语的墙壁旁,心电监护仪正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原本摆放着课桌椅的地方,此刻是一张张冰冷的手术台。
空气中,消毒水、血腥味和汗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
来自全国各地的脑外科专家们,此刻都穿着厚重的无菌手术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只露出一双双布满血丝却无比专注的眼睛。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各自医院的泰山北斗,做过的开颅手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今天,他们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手术。
他们要从一个八岁孩子脆弱的大脑里,取出一根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金属针。
这根针的位置刁钻,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永久性的神经损伤,甚至直接导致死亡。
更可怕的是,他们头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那个该死的古朗基设下的三小时时限。
谁也不知道时间到了会发生什么,但没人敢赌。
“血压下降,肾上腺素零点一毫克。”
“吸引器。”
“纱布。”
没有多余的交流,只有最精炼的指令和最默契的配合。
汗水顺着一位老专家的额角滑落,滴进了护目镜里,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连擦一下的动作都不敢有,只是凭着几十年的经验和肌肉记忆,继续着手中精细到微米的操作。
突然,一间临时改造成的音乐教室里,主刀医生手里的镊子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叮”的声响。
他夹住了一根闪烁着金属寒芒的细针,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一件绝世珍宝,将它从孩子的脑组织中完整地取了出来。
成功了!
手术室里的所有医护人员,心中都爆发出巨大的狂喜。
他们几乎要忍不住欢呼出声,但理智让他们死死地压抑住了这份冲动。
主刀医生将钢针放入无菌盘中,迅速完成最后的缝合工作。
他对助手点了点头,甚至来不及喘口气,便脱掉被汗水浸透的手套,沉声说道:
“我去隔壁帮忙,这里交给你们了。”
说完,他便大步走向了隔壁的“美术教室手术室”。
战争,还远未结束。
就在这栋大楼里的所有人都为了生命而奋战时,一个不速之客,悄然降临。
伽拉基,依旧是那副五颜六色的杀马特打扮,他双手插兜,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悠闲地踱步到了小学的铁门前。
他看着门内那片紧张肃穆的景象,嘴角的笑容愈发残忍而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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