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代表不了hgpc!”王灿说。
“hgpc也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样不堪!”
王灿本已经走了出去,听见这话又折回来,问道:“什么意思?我何曾说过hgpc不堪过了?如果hgpc行为不堪,我岂会递交会员资格申请书?”
“少在我面前装懵。李永宁那老鬼是最不待见hgpc的,在他的影响下,华珞可谓对hgpc偏见极深,云舒倒还好一点,但也没有好印象。你跟她们走得极深,岂能不受影响?”
王灿静静地盯着安玄贞看了片刻,方摇头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这才走了。
王灿跟hgpc合作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救人,救更多的人。
不论是天朝政府,还是世卫组织,都是一身的官僚习气,抗体一旦落在他们手里,必然各种扯皮,最终的效果绝对是差强人意。hgpc虽是野心勃勃,但为了搏取更多的支持,必然竭力以付,在最短的时间内遏制住病毒的扩散漫延。不过呢,利弊互为两面,虽说天朝政府和世卫组织太过于官僚,但也只是在政治上攫取点好处,无碍于地缘平衡与和平。而给了hgpc不免如李华珞所说,养痈遗患,后祸难料。
从理智上来说,王灿绝不相信世界上有一心为公,毫无野心和利益**的组织,只要有人的地方,那就有争斗,就有利益,就有野心。但从事实上来说,他还是坚信这一代的hgpc领导层拥有足够的自制力,能够避免hgpc因为实力太过强大而滑入毁灭的深渊。至于将来会怎样,他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除了救人之外,将专利授权与hgpc的目的还有一个,那便是挑起hgpc内部的不合。李华珞与海因希里不知王灿与神武科技的恩怨,自然想不明白这一着棋如此下的妙用,安玄贞应该能看得出来,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并没有点破。
要问王灿这一着棋的妙用在何处,其实简单得很,那就是以利益也撼动hgpc的会员章程。就目前的局面而言,利益肯定是撼不动铜浇铁铸的会员章程,可神武科技一旦被排挤在抗体的生产序列之外,必然心生怨望——这样的怨不是针对王灿,而会是hgpc。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能多一个hgpc这样的朋友一起来对抗神武科技,胜算岂不更大?
此前王灿的计划并非这样,但随着对局势了解的越来越多,他也在实时地对计划作出调整,以便能付出更少的代价取得更大的收获。但不管怎么说,与神武科技这样的巨头作对,他需要付出的代价都不会小,就像把实际价值至少10亿美元,信心价值难以估量的抗体专利以1元的价格授权给hgpc一样,这就是预支的代价。
hgpc当然不缺钱,所以绝对会承他这个情,他们甚至认为他不过是个充满理想救世情怀的五好少年,所图者,不过是济世活人而已。这笔交易不但是成全他,也对饱受病毒折磨的人的成全。
通过与海因希里的接触,王灿发现hgpc骄傲与自负超乎常人的想像,已经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世的秩序的制订者和维护者,更把自己当成了灾难的救世主,一旦他们不出面干预,这个世界将会陷入空前的混乱,人类的未来将是一片黑暗……对于他们来说,从他手里得到的不仅仅是一种病毒抗体,而是维持世界和平与稳定的资源。
王灿对霸权是毫无兴趣的,也并不觉得对霸权的渴望是可耻的。相反,纷乱的战国是致乱之源,霸权反而是维持和平的根本。一如当今世界,美国一家独大,也没什么不好。反是双雄对峙,或是三国纷争,那才是危机的开始。hgpc怎么做他全然没兴趣去管,也管不了,他只关心的是自己该怎么做,要做什么!
“只要你不跟我作对,不管你要干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王灿如是对自己说。
他当然还记得安玄贞对他说过的‘挟泰山超北海,舍我其谁’的那番话,虽然他也曾一度想要挑起拯救世界的重担,但经过深入地对自己个性的剖析,他发现自己永远都只能独行者,无法接受别人的支配,也不想去支配别人。
独行者不是孤独者,他们只是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并非对世界、对他人充满了排斥之心。他们的心同样的热的,火热,他们不认为世界缺了自己就不会运转,他们的想法很现实、很纯朴,也很简单,他们只想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能不能改变世界,或者说到底能对世界起到怎样的影响,他们从不关心。
很多人都说,这人世界缺少英雄,缺少领袖,缺少拯救者,不然岂会贪欲横行,混乱肆虐?事实上并非这样,正因为想当英雄,想当领袖,想成为拯救的人太多,所以贪婪才会横行,混乱才会愈演愈烈。真正缺少的反而是安份守时,一心只好自己的独行者。
可惜,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很少,极少,幸得王灿是其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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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时,王灿发现赵灵益正和方奎正坐在一起商量着事情,神情肃然,心下不禁大奇,暗道:“他俩从来不对路,今天怎么凑到一块了?”走了过去,一手搭在赵灵益肩膀,一手拍着方奎的后背,问道,“算计什么呢?”
方奎翻着白眼道:“师父,在你看来我们就干不出好事?”
“能,当然能,但也得先将满肚子的坏水放完后才能。大少爷,你说是不是?”
“这回你可真说错了,我找方奎是有事求他!”
“求他?”王灿岂会不知道赵灵益是个何等骄傲的人,‘求’这个字断然不会从他嘴里说出来,既然说了,那必是大事。他瞧了瞧灰蒙蒙的天空,嘀咕道,“敢情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下个月6号,省运会在蓬城举行,而省运会的成绩决定了全运会的参赛资格,所以我想请方奎当下我的陪练。”
王灿恍然道:“原来是这事……方玲,还有方玲呢?她不是要代表蓬城参加跆拳道的比赛么?你们可以一起训练呀!哪里去找比方二楞子更好的沙包?”
方奎满脸黑线,不满地叫道:“师父!”
“怎么,我说错了?”王灿乜斜着瞅着方奎,“你不当沙包难道我要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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