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娉婷果然已经到了,她见到花清越就像苍蝇见了血,只是碍于她父亲大人在场,她也就收敛些。
步天音进来后,在座的几个人都停下了话头,转眼看着她。
花清越坐在上位,按理说她进来之后应该先给“太子殿下”行礼,可是想让她给花清越行礼?!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步天音微微欠了身,花清越以为她要行礼,可是她身子欠到了不足五分之一的地方,忽然又站直了,揉着腰,不好意思的说道:“本来见了太子殿下就要行礼的,可是天音昨夜睡觉的姿势不对,眼下腰疼的厉害,太子殿下不会怪天音无礼吧?”
花清越眸中并无诧异,似乎对她这些小手段见怪不怪了,他笑道:“自然不会,既然腰疼,就快些坐吧。”
花清越温润的语气听进步娉婷耳中,她好恨啊,太子在看她的时候,跟她说话的时候也是温柔的,可是他对她的这种“温柔”就像对所有的人一样,他对大伯时也是这样的神态。可只有在面对步天音的时候,他的这种“温柔”才能够被称为温柔。
步天音在步名书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步名书看了看她,心道这丫头在耍什么猫腻?她看起来,不像是腰疼的啊。
感受到自己父亲逡巡的目光,步天音摸了摸腰间,似乎很痛苦的说了句:“爹,我不仅腰疼,我还肾疼,你招待太子殿下,我先回去好吗?”
步名书狐疑道:“胡闹!”
他压根儿就不信她哪里哪里疼,这丫头扯谎的古灵精怪劲儿,跟她娘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能看不出来?
凤求凰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不和亲(7)
花清越喝了一杯步娉婷调的花茶,只觉得里面似乎掺了蜂蜜,入口甘甜,十分润喉,忍不住夸了句:“好茶。”
只是随口的一句夸奖,说者无心,听着却有意,步娉婷的一张脸都泛了红,起身行礼,温温婉婉道:“多谢太子殿下夸奖。”
步天音唇边若有似无的一声嘲意。
花清越又喝了一杯茶,这才对步娉婷缓缓道:“可否请二小姐回避一下,本宫有事要和尚书大人还有大小姐商议。”
前一刻因为他的夸奖而欣喜的步娉婷,眸中的亮点瞬间黯淡下去,她不情愿的起身,敛衽欠身道:“娉婷退下便是。”她看了眼花清越身边的茶杯,低眉道:“如果太子殿下要喝茶,随时可以叫娉婷上来。”
步娉婷又对步名书、步天音分别行了小礼,人便娓娓的出去了。
堂内只剩下花清越、步名书和步天音,步天音慢慢的喝着茶,眼神看向一边,而步名书未置一言,似乎在等花清越开口。
良久,花清越打破沉默,终于开了口,只是他看着步名书说道:“可否也请尚书大人暂时回避?”
步名书挑挑眉,看了眼坐上的花清越,也看了眼身边的步天音,不再说什么便下去了。只是他下去后并未走远,只是厅外等候,随时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没有外人,步天音也就不再装了,她两腿交叠,翘起了二郎腿,没好气的问花清越道:“你来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有事要忙。”
“你忙什么?”花清越走过来,斜坐到了她坐着的这张红木大椅的扶手上,将手搭在她的靠背上,感受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轻笑道:“现在就这么讨厌我的靠近么?”
步天音冷笑道:“何止讨厌,简直恶心死了,有多恶心你肯定懂的。”
花清越也不生气,仍然是耐着性子说道:“我昨夜又梦到了你。”
“哦?”步天音挑眉:“所以你是每次梦到我都要来找我,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呢?”
花清越刚要说什么,步天音便抢先一步说道:“什么梦,春梦吗?”
花清越的眸光一下子变得缠绵悱恻起来,只是步天音又继续泼着他的冷水:“刚好我昨天夜里也做了一个春梦,但是不是跟你。”
花清越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只是他伪装太子装得惯了,似乎卸不下去脸上那层如玉温润:“那是跟谁?”
“我觉得你说这话的时候,”步天音一顿,蓦地站了起来,走到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冷冷道:“应该掐住我的喉咙,就像我分分钟想碾死你一样。”
花清越顿了顿,还是看不出来是否生气,只是声音多了一丝凉意,“因爱生恨的女人呐,真是可怕。”
“你错了。”步天音能够对他做到心平气和,便是觉得自己心中再无半点爱。她坚定道:“不要再自以为是我还在爱着你才会恨着你,你知道么?爱上一个人很简单,尤其是,”
她的眼神亮了亮,带着一种花清越从未见到过的神采奕奕:“尤其云长歌那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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