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步天音重重放下茶杯,茶杯中的水被震得飞出杯子,溅到了北堂翎的脸上。
步天音自鼻间挤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北堂翎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他哥哥跟老爹都色到如此地步,他还在为他们着想。她微哼一声,道:“你倒是挺会为他担忧。世间之事有因才有果,这是他长年多行不义的后果。你可知就凭他玷污小婵这一件事,我便可以让他死十次?”
北堂翎身子一滞,似乎不敢相信这么狠辣的话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可是她不仅说了,反而冷笑着解释道:“但是我不会要他的命,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杀了他,你可能就彻底不会帮我了。”
“帮你?”北堂翎怔然,反问道:“我能帮你什么?”
“想知道详情么。”步天音低低笑着,起身,对北堂翎道:“明日午时,到长平湖的八角亭找我。夜深露重,二少爷好生休息。”
说完,她推开门走了出去,又替他带上了门。待到北堂翎反应过来拉开门去看的时候,她人早已经没了影子。
走到秋天的夜色里,晚风带来一丝清凉。
步天音恍然觉得秋天真的到了。
她突然很想父亲。
于是临时做了决定,去了新月坊。
摘星楼太高,相对的地基也需要建造很厚,工人们夜以继日马不停蹄的赶工,步天音遥遥的望着那抹熟悉的身影,鼻头莫名的一酸。
他从来都是个来去自如的男人,东皇现在这样做,无疑是困住了他的自由。
步天音略作思考,心中便有了计较。东皇不是喜欢长歌么?既然如此,她便让长歌向东皇举荐一个人去监督摘星楼的工程,将父亲换回来。
时不我待,步天音当下便去了萍水园。
这次,她并没有用指北针,反而是凭着印象,几乎是没有费任何的力气,很自然而然的便找到了地方。
大概知道云长歌住在哪个屋子,她却从来没有进去参观过,想来她一个姑娘家家的闺房都被那厮看过好多遍了,她今天说什么也要看回来。
手碰到门上别着的那把扇子时,她忽然想到,这个时候他都该睡了吧?
不想还好,一想她便也觉得困意说来就来,她打了个呵欠,转身,孰料那道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一双手,将她拉了进去。
被云长歌扯进去后,她的眼睛便被他的手遮住,她试图睁开一条缝儿去偷看,却几次也未得逞。
料想这个时候云长歌不会把她就地正法,她便也由着他去了,直觉,感到他带着她坐到了柔软的床上。
坐到床上又不会怎么样,毕竟在她的房里,他们已经相拥“睡过”好几次了。云长歌虽然不怎么老实,却也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
他们在一起,做任何事情她都不会觉得发展的有些迅速。相反的,她的心里却又一种很好的感觉。好像,很久之前他们便这样相依相偎在一起过。
那么甜蜜,那么熟悉。
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呢?
她的前世可是在二十一世纪,即使觉得这一幕幕似曾相识,也终究是不可能事件。
或许,就是像某位专家说的那样,同样的一个场景,可能右眼的信息先传入大脑皮层,然后左眼的才传入。也就是说,同一个场景她几乎同时看过两次,所以才会觉得似曾相识。否则,她怎么又会觉得自己和云长歌好像很久之前就这般喜欢过对方呢?
眼前一片黑暗,云长歌身上的异香时远时近,若有似无。
不知道黑暗持续了多久,云长歌突然松开她,与此同时,屋内的灯火顿时明亮起来,步天音伸手挡了一下突然强烈的光,耳边听到云长歌轻轻叫了她的名字。
天啊。
眼前的景象已经让步天音无法言表。
房顶上垂下来五颜六色的丝线上,挂满了桃花扇。
一把又一把,半开着的,或合着,全展开的,宝月琉璃一般漂亮。
灯光柔和,花扇明丽。
那些琥珀一样美丽的扇面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图样,落款处却用一种相同的字迹写着“步天音”三个字。
步天音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进去,不去触碰那些精致的纸扇。这就像小时候,她在房间里挂满了串着塑料珠子的纸折千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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