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脚步一顿,迟疑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从身上将“枣影藏锋”拿了出来,递还给了我。
我忐忑地接过“枣影藏锋”,入手微沉,枣木的温润触感依旧。
尽管这东西刚才还疯狂地吸食着我的血,可不知道为什么,握着它,我的心里就有种莫名的踏实感,终究还是舍不得放弃。
我简单地查看了一下,棍身那暗红色的光泽似乎比之前更明显了些,但也看不出更多的所以然。
我干脆不再琢磨,将它重新塞回后腰别好,然后快步追上已经走出十几米的赵中华。
钱进则紧紧跟在我的身后,保持着一步左右的距离,像是在随时留意我的状态。
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里,时间在焦灼和疲惫中缓慢流逝。
赵中华和钱进带着我,几乎走遍了毛红军可能待过的地方——那片幽暗的树林,那堆作为标记的乱石,发现我那把飞刀的木屋,以及毛红军曾经住过的破败小屋,甚至采金的河滩。几乎每一处地方,都摆放着警方勘察时留下的物证标签和警示标识。
我们反复查看,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而,除了这些冰冷的标签和被人反复踩踏过的痕迹之外,没能发现一丝一毫与毛红军当前下落有关的线索。
夕阳西沉,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橘红色,光线迅速变得昏暗。看着逐渐被暮色笼罩的河滩,身心俱疲的我们,不得已只能放弃了今天的搜寻。
赵中华和钱进始终有些操心我手上的伤口,担心感染,打算直接带着我回l县人民医院进行清创缝合。
上车后,我们几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各自靠在座椅靠背上,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越来越模糊的田野和树林,想着各自的心事。
我很困,可是根本睡不着,因为忙着寻找线索,我憋了整整一下午的尿意,此刻在车辆的颠簸下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随着车辆又一个颠簸,我再也憋不住了。
我直起身,有些尴尬地对着前排的司机说道:大哥,不好意思,能不能在哪个路边儿上停一下?我……我想尿个尿。
司机扭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的赵中华,随即缓缓打方向,找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将车靠在路边一处树林旁,停稳了。
我如蒙大赦,赶紧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跟着左右看了看,朝着车后的一簇灌木丛快步跑了过去。
站定位置,我刚把东西掏出来,正准备释放积蓄已久的压力,眼角的余光却似乎瞥见面前的灌木丛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我微微一怔,动作顿住,下意识地低头朝着灌木丛深处瞟了一眼,心里嘀咕着:是野鸡?!还是兔子?!
这荒郊野岭的,有点小动物倒也正常。
天色已经相当暗了,灌木丛下更是光线晦暗,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汹涌的尿意催促着我,让我无暇多想。我眼睛微微一闭,不再理会那细微的动静,开始专注地酝酿,准备畅快地解决这憋了许久的负担。
可是,刚尿到一半,水流正急的时候!
“哗啦啦!”我的面前忽然传来一阵枝叶的摇动声响!
我眼睛猛地一睁,就看见眼前的灌木丛还在不停摇晃着,下一秒,一个模糊的黑影突然从灌木丛底下爬了出来,还没站稳,便撒开腿,朝着幽暗的树林里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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