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雾气的温度没有四周的气温高,所以最初我完全没有觉察,直至感到胸口憋闷抬起头时,这片雾已经把我周围笼罩得密不透风。一时间能见度变得更低,伴着股窒息般的闷,令我脑子里一阵晕眩。
&esp;&esp;我努力挣扎了一下才没有跌倒在地上,随即扶着边上的树匆匆站起身,试图透过那片浓雾辨别一下周遭的环境。
&esp;&esp;可很快意识到那根本不可能,离开不到五步远的距离一团氤氲,只觉得自己就好像被一团温润潮湿的纱布给包裹着,怎么看都看不清前面的东西,怎么挥也挥不散眼前的迷障。那越来越浓的雾气层层叠叠将我缠绕住,越缠越近,越缠越紧,缠得仿佛眨眼间我就要被这片浓烈的雾气给吞噬了……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阵脚步声从我身前某个方向处传了过来。
&esp;&esp;隆隆的,整整齐齐,气势如虹,仿佛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不期而至。
&esp;&esp;细看还真的是一支军队。
&esp;&esp;一支穿着清朝时期官兵战甲的军队……
&esp;&esp;仿佛是从那片雾气中突然间横空走出的,模模糊糊,飘飘渺渺,虚幻得好似昙花一现的梦。但虽然无法透过浓雾看清他们的脸,那些身形却因着盔甲上幽幽闪烁的冷光而显得颇为清楚,这是一支走路时每个士兵的脚尖都完全沾不到地面的队伍。
&esp;&esp;过路魂么?
&esp;&esp;意识到这点,我立即屏住呼吸蹲在了地上,尽可能缓慢地挪到身边那棵大树背后,借着它的躯干将自己身体挡住。
&esp;&esp;这当口那支队伍已离我不过十来步的距离。
&esp;&esp;我心里暗暗祈祷他们能用刚才一路过来的那种速度尽快从我附近离开,因为我憋气的能力实在不够我撑多久。
&esp;&esp;但事与愿违。
&esp;&esp;就在眼看着他们在那个距离一路前行,即将同我平行交错着离去的时候,他们脚步突然间慢了下来。
&esp;&esp;缓缓地走,缓缓地朝我这方向整整齐齐转过了头。
&esp;&esp;那一瞬我见到一顶巨大的轿子冲破周遭那层浓雾,在数名太监装扮的人影簇拥下,无声无息出现在这支沉默军队的队伍尽头。
&esp;&esp;那是一顶漆黑色双层琉璃顶大轿。
&esp;&esp;轿身绣龙,轿顶三层六角一座金塔,上面嵌着颗夜明珠还不晓得是什么珠的硕大宝珠。
&esp;&esp;珠子在雾气中光芒四射,如同灯光般照得那顶轿子一片明澈,也因此令我得以在能见度那么差的环境中一眼见到那轿中端坐着一个人。
&esp;&esp;很年轻并穿着一身清朝官服的男人。
&esp;&esp;什么模样?却是无法看得真切,因为就在那个瞬间我一口气没憋住,好死不死地用力喘了一大口。
&esp;&esp;气刚喘出,轿顶那颗宝珠的光华倏的就消失了。
&esp;&esp;于是轿中那道人影也消失了。
&esp;&esp;四周再度被浓雾和黑暗缠裹住,我正因此而抱着面前的树干发愣,突然一道雪白的灯光唰的声刺向了我,随后就听有人脱口骂了声娘,然后一边用那刺眼的灯继续照着我,一边惊魂不定道:“草咧!真他妈吓死老子咧!黑漆漆的披头散发一身泥浆站在这里摇来晃去,他妈老子还真当是活见了鬼咧!”
&esp;&esp;蟠龙
&esp;&esp;半分钟后光线调小,我总算看清了自己身后所站的那三个人。
&esp;&esp;一老两少,三个大活人,而且并非是喑守村的人,因为他们穿着阿迪达斯的防水羽绒服。
&esp;&esp;这真叫人出乎意料。
&esp;&esp;登时激动得两腿一阵发软,险些就朝地上一屁股跌坐下去,但随后又立刻警觉了起来,毕竟这荒山野岭的,天气又这么恶劣,什么样的人好端端没事做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esp;&esp;兴许是从我表情上读出了我心里所想,那些人一言不发互相递了几下眼神后,其中那名年长的男子朝我身上指了下,问:“您出什么事了么?身上全是伤。”
&esp;&esp;“摔了一跤。”我迟疑了下谨慎回答。
&esp;&esp;他再度朝我身上打量了几眼,随后走了过来,推开我边上那个胖子手里的手电筒,从衣兜里掏出本证件递到我面前:“别怕,咱们是西三里派出所的。”
&esp;&esp;“警察?”我朝证件上仔细看了眼,‘遵化市公安局西三里派出所刑侦处,刘华。’白底黑字,实打实的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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