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职人员,一般不能喝酒。”
“哦那真是抱歉。”
但闵采尔目光仍不自觉扫向酒馆,透过糊着油纸的窗户,可见几个农夫打扮的人围坐,面前摆着陶碗与腌肉,脸上挂着知足的笑;穿呢子外套的商人则举着酒杯,高声谈论着最近的铁价。
“看来很多本地人兜里都有余钱。”
闵采尔低声道。
“而且这里副食便宜,酒肉不缺,这世道……”
闵采尔想起帕多瓦的起义者。
他的地上天国为“人人有面包”而战,却总在温饱线上挣扎;赫尔德兰的百姓却已开始追求更体面的生活。
这差距,究竟是起点不同,还是路径有别?
马车最终停在王宫外。
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座加固的堡垒:
灰石砌成的外墙爬满常春藤,塔楼的箭窗里探出哨兵的头盔,却不见森严的压迫感。
“闵采尔先生,我们到了。”
德科率先下车,整理了下羊毛斗篷。
威斯克站在宫门前的台阶上,裹着深灰色大氅,肩头落着薄雪。
“一路辛苦,闵采尔阁下,我是间谍大臣威斯克。”
威斯克上前握手,掌心温暖干燥。
“国王陛下已在书房等候,这边请。”
穿过两重庭院,绕过喷泉池,两人来到一扇雕花木门前。
威斯克叩了三下门,里面传来低沉的“进来”。
推开门,暖意裹挟着墨香扑面而来。
房间不大,却摆满了书架,从哲学典籍到机械图纸,层层叠叠。
窗边的橡木桌后,坐着个穿深蓝绒布外套的年轻人他不过三十岁上下,这在君主中属于比较年轻的,一头金色秀发,眉骨高挺,目光如刃,却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欢迎,闵采尔先生。”
约翰起身,伸出手。
“我就是约翰。霍亨索伦,赫尔德兰王国的君主。”
闵采尔握住那只手,约翰的手掌宽大有力,虎口有常年握剑的茧,与他“平民君主”的传闻相符。
“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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