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灰溜溜的退回院内。
刚到轮一旁,只听见俞烬幽幽的声音,“早知道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又从军又是卧底,我就不在这儿班门弄斧了。”
“我哪儿知道?我就知道他当过兵,因为以前老有什么老战友来找他喝酒,每次喝完他们都要去村里的戏台唱戏。”薄浔绞尽脑汁回忆小时候的事情。
“不过放心,他既然说不会告诉我妈那就是不会告诉,我爷爷肯定是向着我的。”
俞烬脸色依旧阴沉。
上次见俞烬这副样子,还是俞烬口是心非帮他抄暑假作业的时候。
薄浔见俞烬被呛,就忍不住露出几分痞气,这次也一样。他十分欠揍的凑近,“不过小学神,这是我第一次见有人能治得住你——”
还没说完,倏然,腰间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他神经敏。感,尤为怕痒,这一下突袭差点没直接软在地上。
“嘶……”
“小浔。”
他刚想和俞烬再对战两句,突然,仓库里爷爷的声音渐行渐近。
薄国庆拿着两个红色锦缎绣“福”的红包,递给薄浔和俞烬一人一个。
“拿着。”
薄浔接过红包,“谢了,不过是您的生日,怎么反倒给我们红包?”
“我生日我开心。”薄国庆板着脸,说话的语气大有老小孩儿特有的横蛮,说完,又把红包往俞烬面前凑了凑。
俞烬则是一直推拒。
“拿着,你和小浔一般大,要心安理得的接受长辈的喜爱。”
“俞烬,拿着吧。”薄浔劝道。
俞烬双手接过,有些尴尬道,“谢谢。”
红包上的绣工很考究,一看就是专门找绣娘做的。
“小浔,过来,单独和你说两句话。”
听到爷爷喊他,薄浔和俞烬打了声招呼,才跟着爷爷钻进仓库。
仓库里的粉尘很大,最中间的小茶几和板凳被老鼠啃得不成样子,灰尘很厚。
面对面站着的时候,薄浔才意识到,他小时候一直崇拜着的人高马大的爷爷,现在已经略矮他半个头。
薄国庆关上门,这才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蜡染布包裹。
薄浔接过。
小小的包裹陈沉甸甸的,他好奇的看了看爷爷,又低头看向包裹,这才小心翼翼的拆开。
看见里面的物品时,薄浔顿了一下。
有五个足足五十两的大银锭,还有一个个头很大的金条。
银锭看上去有些年头,几乎到了当古董卖会判刑的年份。
薄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东西,“给我不合适……”
薄国庆看他受宠若惊,摆了摆手,“拿着吧。我死了以后你就分不到了。”
“别这么说。”薄浔连忙道。
“都扩散到骨头啦,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现在我的任务就是每天早起,去卫生院打完镇痛,去村口的铺子吃三块炸糖糕,和战友们打打牌,慢慢走向最后的终点。你要是想到时候让娟儿和你那个弟弟拿着,那就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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