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淡然地道:“这乃是我用于安慰自己之物,陛下若觉受到了冒犯,着人扔了便是。”
“朕并未觉得受到了冒犯,但是温祈……”丛霁语重心长地道,“你不当沉溺于欲念,而应好生用功,于仕途上一展锋芒才是。”
温祈乖顺地道:“陛下教训的是,温祈知错了。”
温祈的态度不冷不热,一如对待生人。
丛霁心脏发疼,默然不言。
温祈行至丛霁身畔,将四段羊肠拈起,一面舔舐着,一面恶意地道:“陛下此来,便是为了教育温祈么?可惜温祁已无药可救了。”
丛霁愕然,眉间尽蹙:“你何必自轻自贱?”
“温祈不该自轻自贱,温祈知错了。”温祈将四段羊肠藏于自己袖中,又笑着道,“陛下若无旁的事,温祈便不留陛下了。”
丛霁发问道:“你这身衣衫是从何处来的?”
温祈答道:“是我请内侍从民间买来的,比不得陛下的常服。”
丛霁怅然地道:“朕从未说过不许你穿朕的常服。”
温祈理所当然地道:“陛下无心于温祈,温祈自不该再玷污陛下的常服。”
丛霁怅然更甚:“算不得玷污。”
“便是玷污。”温祈双目灼灼地盯着丛霁,自暴自弃地道,“我曾多次将常服弄脏,且脏得一塌糊涂。”
言罢,他收回视线,低眉顺目地道:“温祈恭送陛下。”
这两日,他一直盼着丛霁来见他,可他现下却欲要将丛霁赶走。
丛霁语塞,半晌才道:“温祈,你摘得了会元。”
从懂事起,温祈便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好起来,能参加科举,光耀门楣。
而今,他已连中两元,这曾是他梦寐以求之事,然而,他的内心却无多大的波动。
丛霁曾承诺过他,倘若他能摘得会元,丛霁便不选秀,不过这承诺已然失去了意义。
丛霁曾多次明确地拒绝了他的求欢,他再厚颜无耻地向丛霁求欢,丛霁亦不会答应,无异于自取其辱。
他既然入不了丛霁的眼,当不得丛霁的娈宠,丛霁选秀与否自然同他无关。
“多谢陛下特意来知会温祈此事。”他向着丛霁作揖道,“温祈恭送陛下。”
丛霁叮嘱道:“半月后便是殿试,你且好好准备。”
“温祈记下了,温祈恭送陛下。”直到丛霁的足音消失于耳畔,温祈方才直起身来。
次日,温祈着内侍将常服送还予丛霁,并附上了一张字条:陛下之物,温祁不敢损毁,今日悉数归还,陛下若觉恶心,烧了便是。
丛霁将所有的常服细细抚平,收进了顶箱柜里。
四日后,丛霁收到战报,南晋已失了一个城池,周纭按兵不动,而段锐之则被迫退守于嘉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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