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仿佛在听“天方夜谭”。忽然心中一阵悸动,大惊失色“你们哄我。合伙哄我!”我拔下输液针,就往母亲病房跑去……
老天爷!谢谢!母亲真的清醒了!
“妈妈!妈——妈——”我扑到母亲身上。
“皪皪!不哭啊,妈妈没有事儿,妈妈还得陪你呢。”母亲抚摸着我的脸,眼泪涌了出来。
“妈妈,我也没有事儿,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也好好……”
“妈妈!妈——”小妹提着挎包回来了,见母亲醒来,忘情地奔了过来。
“我的小姑奶奶!”嫂嫂一把拉住小妹,“瞧瞧你这身衣服!”
小妹不好意思地说:“看见妈妈醒来,高兴得什么都忘了。不过,这可不能怪我。”
小妹回家给母亲取换洗衣服,回来走到李伯伯家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吵得不亦乐乎。小妹也是个热心肠的人,碰上这样的事岂能袖手旁观?她推开门,进去一看:天啊!这还了得?这一家伙下去要出大事的!
李伯伯双手举着他们山东人擀面条用的擀面杖,这擀面杖足足有茶碗口粗三尺来长,正向他的二儿子砸去。 李家的二小子被捆在床上,动弹不得。李伯母趴在二儿子身上,护着他。
小妹死死抓住李伯伯手中的擀面杖,苦苦哀求。
李伯伯长叹一声,扔下了擀面杖:“看在白家小妹的份上,让那条腿再长几天。小子,往后给我仔细喽!”
李家的二小子呵呵一笑:“爹!我的爹!身之发肤受于父母,你老人家想要,拿去便是,小的无话可说。”
李伯母动手解儿子身上的绳子。
李伯伯喝道:“住手!不准放!谁也不能放他!把老大、小三都叫回来,将二小子看住了!”
二小子又是呵呵一笑:“我爹本事见长啊,趁儿子睡觉,把他绑在床上,用大棒子教训,了不得!”
小妹说:“二哥少说两句,李伯伯消消气,什么事情都好说的。”
“小妹呀,这件事情真是不好说。二小子他,他吸毒啊!”
小妹目瞪口呆:“吸毒?”
“小妹年轻,不懂。就是旧社会说的‘抽大烟’、‘扎吗啡’。”
“他爹!”李伯母恨不得去堵住丈夫的口,“你快歇歇吧,别瞎说八道的。”
“爹,你真行。”
“怎么?敢做,不敢说?当两天狗屁经理,不认得东西南北了,走路和螃蟹似的,都放横了。好的不学,偏学坏 …… ”
“别人的爹都捧着自家孩子说话,你可好,往自个儿子头上扣屎盆子。你呀,你 还叫孩子见不见人?”
“都是你!”李伯伯冲着李伯母吹胡子瞪眼地喊:“整天护着,宠着,现在可好啦!今天你还护着呀?行吗?人若一沾上‘毒’这玩意儿,就不得了了!任你是英雄好汉也熬不住那‘毒瘾’哪!没看见电视剧里的霍元甲吗?那是怎样的硬汉子呀!”
“戒掉不就完了嘛!”李伯母嘟囔道。
“戒毒容易吗?真是!什么都不懂。别人知道了有什么关系?让大家来帮助他、监督他,让他像只过街的老鼠 ……”
“快闭嘴啦!有你这样子的爹,孩子他能好吗?你闲着做什么不行啊?你作践自家儿子!你呀,整天介疯话…… ”李伯母肯定是十分生气了,从来没见她这样顶撞过丈夫呢。
“老东西!我讲什么你都不让,现在还说我是疯子,讲疯话。你真是……嗨,我根本就不疯!我讲的全是真话、实话!”李伯伯脸色陡然一变:“疯啦!疯啦!今日我就疯啦!”李伯伯边喊,边掀桌子。一桌子晚饭,还没动筷,全翻了。
小妹就弄了一身油水。
李伯母嚎啕大哭。
二小子大喊:“打死我吧!打死我一天云彩全散啦!”
李伯伯气犹未消,大叫:”我疯啦!我疯啦!全中国都疯了!全世界都疯了!消声灭迹了几十年的妓女、嫖客都冒出来了;几十年踪影皆无的毒品,又卷土重来了。瘾君子们不惜倾家荡产、不惧党纪国法,可我是我不怕他们。我是林则徐第二,我要效仿虎门禁烟,我要……”
小妹心里虽急着回医院,也不好抽身就走,只好又劝又哄。
想那李伯伯也是折腾累了,总算躺在床上不吱声了。
小妹待要回家换身干净衣服,一摸口袋,匆忙之中把钥匙锁在屋里头了,只好和叫花子似的脏兮兮的赶回来了。 。。
二十 惊变病危 可怜天下父母心(四)
“你们说说,现在真有吸毒的吗?李伯伯又犯病了吧?”小妹环顾大家,发问。
“现在确实有吸毒的人。”哥哥说,“南方、口岸地区比较多。我还听人家说,广州一支杜冷丁可以卖到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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