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听到“欢迎下次再来哦!”,紧接着的是“妈的,还在播死黑鬼的新闻呀!死光光算啦!”经年忍不住张开嘴巴,让心里的恶心泄放一些,否则,他的胃会受不了。
重新骑回去。
这时,昔草已经离开木棉树了。
反正湿透了,她慢慢地走在雨中。
轰轰隆隆的雷声滚过头顶,涨满了耳朵,真真切切地痛。
她加快了脚步,身体已经一阵阵发冷。她此时忽然渴望有一堆火,那堆火必须有足够的温度,才能温暖她的身体,甚至她的心。
潮湿的雨,把什么都泡软了。濡湿的听觉里,忽然出现细微的停泊声。
一辆单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她看见一张男生的脸,装在一件阔大的雨衣里。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崭新的伞。
他说:“喏,给你!”
她愣了愣,某个反应的信号还在通往大脑神经中枢的经脉上赶路。她睁大眼睛,困惑地看着少年,和他递过来的伞。
“给你的啦!”经年躲着她的目光。
她仍不接。他再也耐不住,把伞硬塞到她手里。
用力踩起单车,他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这场雨。
她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慢慢撑开伞。
这是一把透明的伞。躲在伞下,能清楚看见雨点如何在伞面上坠亡。
她就那样抬起头看了好久。
潮湿的身体被风一遍一遍地吹干。
她忽然猛打一个喷嚏。
像,什么结束了。
她说,她叫昔草。
他说,他叫经年。
两个人在木棉树下,彼此贴近的目光,偶尔被叶子上滑落的残雨打断。
昔草说,那天谢谢你。这是你的伞。
经年说,嗯。不客气。
简单的谈话。第一次面对面的交谈,愈复杂,愈不安。
余下的空白,由一段沉默来填补。
我经常看见你寄信呢。
是啊。我要寄给的那个人,一直在城市之间流浪。
我也经常看见你。
我不是经常修单车呀。
昔草摇摇头,不是修单车的时候,我在你们学校的光荣榜看过你的照片呢。你经常考第一名呢。
经年笑了。轻轻问了一句,你寄信的那个人,是谁呀?
昔草望向远方。她的眼神里有一个荒凉的世界尽头。
她不肯说。
他也不再说话。
清晰的沉默又慢慢地补全每个喧嚣的细节。
跟其他男生也无不同。他亦堕入了陷阱。
叫莫莫的女生,轻易就抓住了他的初恋。她来找他,告诉他她想和他在一起。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平静而充满热情,眼睛瘦瘦的,像一条缝。
她的嘴唇依然涂着胭脂般的红,在被班主任三番四次地警告后,断然地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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