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耸了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为什么啦。”
宁灼哦了一声,低头摆弄着自己没什么血色的手指,在轻描淡写间提了一个刁钻至极的问题:“阿倍野区七街,那里的‘龙头’是谁?”
这大概是他吃饭时完成的一样临时作品。
小白干脆道:“跟着你,总比跟着他们好一点吧。”
不等宁灼有反应,他又迫近了几寸,一脸好奇:“大哥哥,你的眼睛颜色好像和别人不一样。”
宁灼有被绑架的经验,不得不在这种事上多想一层。
既然小白无依无靠,更没有亲人可以拿钱赎他,不直接转手卖了避免节外生枝,带回去干什么?
今天他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但他的精神显然没有受到任何打击,眼睛里带着点天然的、顾盼飞扬的神采。
宁灼没听清:“说话大点声。”
宁灼望着他:“你倒是聪明。”
但小白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
小白不知道,也无可厚非。
小白:“我听他们说,想把我卖出去。”
这一篇问答和试探进行下来,宁灼也没找出什么纰漏。
宁灼冷了声音:“不对。”
这是宁灼第一次看清他的全貌。
“蛇信子”是下城区人对“蛇脑袋”的手下马仔的惯用称呼。
宁灼观察了他的态度:“你一点儿都不怕?”
小白口齿清晰、态度明确:“死了。”
细看之下,小白生了一双天生的笑眼:“送你一朵花。等春天来了,我带你去看真的花,好不好啊?”
说着,他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一样东西。
宁灼还沉浸在思考中,随口道:“嗯,你问。”
宁灼手劲极大,握得太紧,小白的手腕因为吃痛而不住发抖。
宁灼:“……”
小白娓娓道来:“阿倍野区七街的聚居区,和大家一起捡垃圾。一开始是妈妈带我,后来妈妈走了,就是爸爸带。爸爸死的时候,我已经能自己一个人活着了。”
除非是报复,或是打算灭口,绑架犯不会把自己的意图和计划告诉被绑票的人。
小白不仅有问必答,而且逻辑清晰,答案明白,并不东拉西扯地说些别的。
这样的事情,在下城区的确是时常发生。
“我知道这里是地底下。大哥哥,你不常晒太阳吧?”
他只好避开了他的问题,反问:“你想留下?”
宁灼问:“绑架你的人,为什么要把你拉到农场去?”
小白:“就叫小白。”
宁灼:“那你之前和谁生活?”
“关我的事。”小白言辞恳切,伸手想去握他左手手腕,“你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能让我来照顾你吗?”
小白:“……嗯?”
让宁灼来看,他根本不像在垃圾场里长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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