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喜欢,是那种相依相守的喜欢吗?她还太小,尚不懂男女之事。只是隐约地感觉到,她对他,尚无那种砰然一动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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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十三阿哥贵为皇子,他的一生荣华早已注定,慕尔登额没有那个本事为他求得更多,只能答应娘娘,十三阿哥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万死不辞。”
她不忍拒绝一个卧床的母亲的恳求,只好许下这样的誓言,以朋友的名义。
章佳氏轻叹了一声,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孩子,是值得她托付的。想着,泪水沿着眼角滑落。
而门外的胤祥,驻足听着她们的对话,紧握在手中的玉箫,手心处传来冰凉润滑的触感,正如满满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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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密布的天空,惊雷滚滚,鸟儿低飞过屋檐,嘶哑的鸣叫着。
慕尔登额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抬头望着压抑的天色,嘴里不断数着数。
这都有多少日子没有下雨了?早上起床后见是阴天,便一直盼着下雨,可是在院子里盼了好几个时辰,一个雨点都未掉落。
胤禛站在门外,默默看着发呆的慕尔登额,那双乌黑的眼中尽是期盼之色。是在盼望章佳氏快些好起来吗?
许久,她终于累了,低下头,不出意料地看到他,慢慢站起身。
“四阿哥是来看娘娘的吗?既然来了为何不差人通传?”
他抬眸望着年久失修的屋檐,久得他都想不起上一次整修这里是何时了,原来它真的和它的主人一样安静地存在,安静地被人遗忘。
“母妃的病情如何?”
慕尔登额垂了头,微微一叹:“娘娘自己说,想来便是这几日了。”
胤禛旋即蹙了眉,紧了紧手中的物什,伸到她的面前:“前日萨茵去寺里进香,为母妃求的平安符,你便代收了罢。”
慕尔登额看着他摊开的手心中那枚小小的平安符,眼眶潮湿起来,忍不住吸吸鼻子,接过去:“慕尔登额代娘娘谢过四阿哥和四福晋。”
说着,卸下腰间
32、红颜殒逝 。。。
的荷包,装了进去,以免随手遗落。胤禛见到那个有些眼熟的荷包,忽而便想到了夭折的爱子,时光流逝,辗转竟已过去了五个月。
“这是弘昐在园子里拾到的荷包,我看它还算合用便带在了身上,不想后来竟弄丢了,如今却又回到了你的手里。”
慕尔登额惊讶地抬起头,原来他知道这是她的荷包,想来便也不奇怪,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她的名字,虽然绣的不太对,但也能看出个大概来,可是为何没有还给她?
定是没事拿来取乐来着,谁让她的手艺这么差,连宫娥都取笑她。
“我绣的着实难看,不过这是我第一次绣荷包呢,以后一定要绣一个好看的。”她信誓旦旦地说着。
他则好笑地看着她,扯扯嘴角笑道:“绣的是否好看同我又有何关系?”
她一怔,是啊,为何要同他说呢,这荷包又不是绣给他的。
胤禛见她又愣神了,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些,道:“进屋子去吧,要下雨了,切莫着凉,我回去了。”
“哦,嗯。”她含糊地回应着,旋即才反应过来,抬头见他渐行渐远,忍不住忙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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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身,有些诧异地望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不来看娘娘呢?那些奏折即使少看一天又会怎样?朝廷里养着那么多官员,就没有人能为皇上分忧吗?为什么他就那么忙?那么狠心?对娘娘置之不理?他可知道娘娘在盼着他来吗?他把娘娘忘了吗?”
她将这些日子以来憋在心里的问题一连串地问了出来,不争气地泪水顺着脸颊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干涸地土地随即将其吞没。
他微叹了一声,掏出怀里的帕子为她擦掉脸上源源不断的眼泪,对她也似在对自己说:“皇阿玛从没有忘记过的。”
她拂掉他的手,帕子便掉落在地,她顿了顿,用袖子抹去眼泪,哽咽着:“对不起,我不是冲你。”
他轻笑了一声,问道:“为何问我?”
她摇摇头:“不知道,只是看到你便突然想问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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