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凉扬起小脸看着她:“嗯,很喜欢。因为钟伯伯对我很好,对爸爸也很好,他是一个好人。”
孩子区分事物的界限简单,只有好坏之分。
在他眼中钟庆丰就是个好人,因为他不仅疼爱他,在秦秋彦烦闷忧心的时候,最会安慰他的,也是钟庆丰。
“这些年你们一直在一起?”
“嗯,从我认识人开始,钟伯伯就跟我们在一起。不过他很忙,要很久才会回去一次。”
江南不再多问,事情的梗概即便不问,她也能猜得到。
上到楼上,江妈妈果然已经做好饭等着了。
见人进来,让江南带着秦凉去洗手,她去收拾饭菜。
江南跟她说:“妈,晚上秦凉要到一个朋友家住一晚,明天早上就回来了。”
江妈妈收住步伐:“去哪个朋友家啊?要住一个晚上。”
老想着秦凉在这里住不上几天,少跟她住一晚,相处的时间就少一些。
江南告诉她:“是秦家的朋友,在路上遇到的。”又说:“不要担心,秦凉要跟我们在一起住很久。”
至于多久,在她看来就是一辈子的。
江妈妈这才安下心,露出一点儿笑容:“这样就好。是你们老板说的么?”
江南含糊应:“嗯。”
秦凉小小年纪,却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一直在看故事书,江妈妈帮他整理了一下睡衣,和晚上要带去的东西。
过来嘱咐秦凉:“就住一个晚上,明天就回来,否则奶奶会想你的。”
秦凉放下书,安慰她:“奶奶,你放心吧,我明天早早就回来。钟伯伯明天早起上班,我不会在他家呆很久的。”
江妈妈笑起来:“好。”
晚上钟庆丰如约过来接秦凉,江南将人送到楼下。
本以为只有司机一个人过来,出了楼门一眼看到钟庆丰西装革履的站在那里。笑着跟秦凉打招呼,打开车门,让他先到车里等着。看样子是有话要对江南说。
江南向车内看了一眼,转眸过来:“钟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钟庆丰打第一眼见江南,就觉得这是一个清明的女人,大智如愚,是他最深的感触。否则不会被秦秋彦看上,并且死心塌地。
“我知道江小姐因为当年的事,一直对钟某怀恨在心,这种介怀我都懂,所以也不奢求江小姐的原谅。我一直觉得江小姐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总该看得清。就算当时不明朗,多少年过去了,多少也该领悟一些。我记得自己当年说过,看起来最真的戏,就是要自己跟着一起入戏。可人毕竟不是机器,这事上也并非事事都能伪装,例如人的感情。所以,这些年过去了,有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江小姐参透得差不多了吧?就算参不透别人,自己的真心定然是看清了。
我并非想表明自己当时做过的事有什么苦衷,是不是秉承君子之道我自己知道就好,很多事并不需要向别人解释什么。可是,别人解释什么。可是,秦秋彦这个人你不防再想一想。我自认自己懂他,他想要置一个人于死地,无论如何不会留有喘息的余地。我知道江小姐这些年生活的很困苦,可是,真的是秦秋彦的本意?哪一样是他直接想要的结果?如果他想真的毁灭一个人,我想,远不该如此。”
钟庆丰和秦凉离开后,江南默默转身上楼。
江妈妈问她:“秦凉走了?”
江南“嗯”了声,无声无息的坐到沙发上看电视。打开之后一直忘记转台,脑子里也跟着一起不转悠了。
秦凉不在家,别说江妈妈不适应,就连她的心也很空,就跟一只手掌伸进来,一把掏出去了一般。
便在想,秦凉跟了秦秋彦这么多年,算是形影不离。忽然间不在他身边了,他什么感受?
心里越来越乱,反复回想钟庆丰在楼下时说过的话。他说他很懂秦秋彦,江南曾经自认自己也很懂他,那个男人即便不痛不痒的时候,想毁灭也是灭绝性的。她不是杂草,更没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本事。可是,生命里那么多次水深火热过去了,她却依旧活着。是不是就说明,这场灾难看似凶悍,却不是摧毁性的?
钟庆丰那样说,是想说秦秋彦当进是手下留情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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