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个孩子也一定小不了,明显是随了薄南风,只怕将来不论个头还是长相都要十分出息。
看了眼江南,接着说;“你这小身板也不奢望你一下把儿子生得老大,一看孩子就体量你,顺产小一点儿其实很好生。”
江南也觉得孩子即便在肚子里也知道体量她,打她怀上,就一直没什么不良反应,不像有些孕妇,会剧烈呕吐,或者食欲不振。一直以来她都能吃能喝,不长肉是她的身体就这样。不过直到将他生出来之前,也觉得身体很轻便。
而且母子连心,醒来时听到孩子在身旁啼哭,几乎是一刹那,江南的心就酸透了。也想跟着哭,等他不哭了,安静地躺在她身旁,满满的只剩下幸福。
看了一会儿,想起来问孙青。
“你给宋家打电话了么?爱爱是不是回去了?”
孙青叹口气:“刚才出去的时候打了,宋阿姨接的,说爱爱没回去。打上次离开,到今天一直都没有回去过。不过听说她给于群打了一通电话,问了问小九,然后让于群好好照顾孩子。是于群跟宋阿姨说的,不过再问她人在哪儿呢,没说就挂断了。”
江南静默下来,就知道是这样。打她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客厅空荡荡的时候,就已经深切的感觉到,宋林爱这一走,只怕真的就要找不到了……否则她不会慌了神想要追出去。
孙青安慰她:“让爱爱冷静一段时间吧,她既然肯回来看你,说明她一点儿都不怪你。哪一天想开了,自然而然就回来了。”
离正扬和黄宇各自开着车过来的,一起去停车场,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只有晚风在吹,夹杂着冬的凛冽,再厚实的外套也吹透了。
才发现在外面站了很久,倚在车身上,不知不觉几根烟都抽完了。
离正扬要去医院看江南。
问黄宇:“一起?”
黄宇不敢去,倚在车上一动不动。他没有离正扬那么沉得住气,内敛的本事也不如他。见到江南只怕会控制不住心里的悲伤,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真的是薄南风,那一张脸岂会不认得,连带从死者身上取下的饰物也都辨别过了。是薄南风平日最钟爱的那一些,不论是耳钉,还是腕表……那些没有被大火吞噬消融的印记,每一样都清析标识了死者的身份。即便什么都没有,就只那一张脸……
黄宇执烟的手轻轻的颤了起来,那感觉就跟抽筋一样。手冷得厉害,便想,或许只是冷得太狠了,身心才会这么不受控制地打着颤。
掐灭手里的烟,将两只手插到衣服口袋里,企图捂暖。
从看到那俱烧焦的尸体开始,就一直想,倒不如烧得面目全非,任何人的痕迹都看不出,还能一直侥幸下去。是薄南风在瞒天过海,偷梁换柱,实则他没有死。不知哪里找来的尸首,想要蒙混过关。反正他的办法一直很多,诈死实在算不上什么难事……如果看不到那张脸,他便可一辈子做那样的遐想。
可是现实残酷,几乎是给了他和离正扬沉重的致命一击。
逃无可逃,真的是薄南风,他竟真的死了。
嗓音沙哑:“你去了医院,见到江南怎么说?”
离正扬伸手去开车门,动作一滞。声音飘渺:“还没有想好。”
路上想,一路车子开得缓慢。觉得非得去看看她和孩子,可也有黄宇的顾虑,怕自己表演得不生动,不真实,让江南嗅出蛛丝马迹。
才想起给纪梦溪打电话,掏出手机拔过去。
纪梦溪问:“怎么样?”
离正扬淡淡道:“是他。”
两端静了一下,时间滴答而过。
还是纪梦溪先说:“这事先不要跟江南说。”
“我知道。”
关于薄南风的那部分案情随着他的死亡以及身份的认证,彻底结案了。
天罗地网撤回去,通缉薄南风的信息随之消散。沸沸扬扬到几近冒烟的一场风波就这样因为一个人的死彻底平息了。
那一晚下了这个冬天来的第二场雪,真如撤去了重重阻碍,漫天的鹅毛大雪洒下来,飘飘扬扬的,毫无节制地下了一整个夜。
银装素裹中黄宇坐在t大的篮球场上,任那些大片的雪花兜头灌下来,洒了一身,转眼就要将自己覆盖。
去哪里都觉得呼吸困难,跟离正扬分开后,漫无目地转了大半个城,从市中心到四环,再开回来。夜微凉,人未央,哪里都不是最好的容身之所。
不知不觉开到这里,想起来是所学校。算得上一方净土,由其这样萧靡而凄冷的夜,该是很安静。
停下车子走进去,一群活力四射的年轻人,远不到他们休息的时候。只是这样大的雪极少有人出入,仅几对男女在操场上打雪仗,初时很疯狂,欢声笑语。一个小时之后就疲倦了,吵嚷着散去,男男女女往宿舍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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