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望过来,苏瑞目光干涩含血,正将他望着,真是无所遁形的一个对视。
阮天明怕极。
想闪躲,苏瑞已经张口说话:“请你不要喜欢我,我们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除了薄南风,我谁都不会喜欢。除却他,任何男人的喜欢都让我厌倦。”
阮天明垂下眸子,良久,走过来。即便带着金丝眼镜,仍旧看到目中灵锐。
盯紧苏瑞,话语中情绪浅薄,就像说一件与已不相关的事:“苏瑞,如果可以,我倒真是希望自己不要爱上你。太痛苦了,让我连兄弟情份都要舍弃。”喉咙一紧,顿了下:“可是,没有办法。”这世上的情感大抵只能如此,爱上就是爱上了,如同泼出去的水。
蹲下身,以便与她平视。
嘴角抿了下:“如果我说了什么,请你忘记。有些话这辈子我便没打算要说出来,既然说出来了,也无关紧要。有些情绪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我不会强行加到谁的身上。所以半分负担你也不用有,那只是我一个人的喜欢,与你无关。”
站起身要走,之前扔下一句话:“收拾好你的东西跟我离开,不走也得走。”
苏瑞坐在沙发上不动,耳畔仍是嗡嗡的响。确定薄南风那一掌是将她的耳朵打到失聪,只能朦朦胧胧的听到一点儿声音还是若有似无的。
怕得掉起眼泪,在阮天明出去前吸紧鼻子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阮天明没走到门口又停下,转身看她泪流满面。
也是预感到了,折回身问她:“是不是耳朵不舒服?”
一句话,苏瑞两行清泪淌得更加肆意。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阮天明已经过来伸手拉她。
苏瑞坐着不动,用力的挣扎反抗,呜呜咽咽的像是一只困兽。
阮天明就直接将人扛起来往外走,不顾她的剧烈挣扎直到扔到车上,带她去医院。
不出所料,那只耳朵的确是出了问题,听力减弱。至于治不治得好,还得仔细检查过再说。
苏瑞坐在椅子上发呆,阮天明靠到一旁的树上点着一支烟。
烟气袅袅,眼风扫过去,淡淡的看了苏瑞一眼。他爱一个女人,可他对这个女人并不好。到现在他不仅忤逆了兄弟,还让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伤害……阮天明忽然觉出无力。或许薄南风考虑得对,他这样只会一天天的陷入两难,直到那么一天,跟谁都违和起来,自处都难。
轻风吹过,乱了苏瑞鬓角的发。
阮天明修指拂上去,帮她捋顺。自嗓音中挤出的一句话,重而沙:“对不起……”
苏瑞听到耳中,双手紧紧的抠着木椅,不说话也不看他。
江南恢复得很快,心态放宽的原因,所以不论身体还是精神状态,一日比一日好很多,起色明显。
难得过了段平静的日子,跟与世隔绝一般。像在一片孤岛上,只有她和薄南风两个人。白天有的时候薄南风会出去,回来的时候就会给她带一些小惊喜,吃的玩的都有。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带几本故事书来,江南懒得翻,她睡觉之前,薄南风就会坐在床边的倚子上给她念。有的时候干脆缩到床上来,揽在臂弯里读给她听,等她睡了就放下,然后没多久自己也便睡了。
秋季的阳光总是灿而暖的,即便有风,呆在室内看着也是明晃晃的一片,洒进来倾国倾城。
薄南风最爱在江南睡熟的时候细细的打量她。
其实江南长得很漂亮,五官要细细的看,才越发觉得精致,小巧而玲珑。只有眼睛最大,睁开的时候黑白分明,真真正正的剪水双瞳。睫毛也长,在眼睑处烙下影,密密匝匝的两排。底子是雪白的肌肤,也像上等的瓷器。
薄南风觉得这样的江南美好得不真实,伸手触上去,曲起指轻轻的摩挲。江南怕痒,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说:“薄南风,别闹……”薄南风钩起唇角,不自知的笑开怀。看她睡得香甜,不忍扰她清梦,揽得更紧一些,跟着一起睡。
中午阳光最好的时候,两个人会去晒太阳。医院里有许多树,叫不出品种。江南随意指了一棵问薄南风的时候,薄南风也说:“不知道。”
落叶沙沙的响,清洁工每天推着车子扫来扫去。
江南每次看到都惋惜:“要是一直不扫,积下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多舒服。”就跟家里的长毛地毯一样,是薄南风铺的,光着脚踩上去都很舒服。
每每此时薄南风看她一眼笑笑:“就你思想古怪。你要是院长,清洁工不打扫,看你变不变脸?”
江南直翻白眼:“一看你就是资本家剥削人的思想。”一想也是,他本来就干这个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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