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他见到的人都说,只要这样布置了,如果玉荷子对此感兴趣的话,就一定会在荷叶荷花枯萎时找上来。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他,玉荷子是什么样子。
如果他问得急时,人家会嘿嘿地笑几声,笑声很干,干到让左飞凤觉得心里空洞洞地发寒。
看看那荷花,真的有些枯萎的意思,颜色也不似方采摘的时候新鲜了,荷叶也不如方才的翠绿,难道玉荷子会看不中自己的这单买卖?
玉荷子,姑奶奶,好歹你来一趟啊,这一千两银子其实很好赚地,只要你吐露了林雪若的行踪就好了啊。至于大公子和林雪若如何交涉,就不关我们的事儿了哦。
左飞凤心里嘀咕着,忽然听到了一些动静。
脚步声,细碎而轻盈。
左飞凤忽然纵身,上了佛龛,躲在高大的佛像后边,因为来的是两个人。
他前脚刚躲了进去,那扇破败的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果真是两个人,一对少年男女,年纪都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
那少年穿着很普通的衣衫,布料比粗麻地细致些,雨过天晴的蓝色,衬着朗目玉面,满面笑意,暖如春阳晶亮的眸子,流光溢彩。
其实一个人,容颜相貌,都是天之禀赋,血脉传承,丑俊不均,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但是相由心生,气自神来,如果有通身的气派,就算相貌平平,也有夺人摄魂之势,让人见之难忘。
那少年的眼光从佛像上扫过,左飞凤不由得缩了下头,感觉那少年的眼光看到了他一般,不敢对视。
幸好不过是一瞥而过,那少年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刀刃雪亮,在阳光反射着刺眼的光亮。
他身边那个少女穿着淡淡的绿色衫裙,竹影青葱的浅浅绿色,流溢飘动的淡淡忧伤,眼下时近深秋,这少女衣衫单薄,益发显得盈盈一握,一片岫云般,仿佛随时都会飘逝而去。
那少女的手臂上,挎着一只小巧的竹篮,里边装着红红绿绿的花草。
绿衣少女笑道:“枫儿,你什么时候,也信起神鬼来,这地界的庙都让你拜到了,连这个鬼都不来的地方,你也进来?”
那个叫枫儿的少年一笑,也不搭话,将这佛殿左右都看仔细了,好像没有寻找到他要的东西,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就要纵上佛台上。
轻轻伸手,绿衣少女拉住枫儿:“好了,你又要做什么?难道也上去捻个拈花指来冒充菩萨?”
枫儿笑道:“小师姐不是怕我亵渎了神灵吧?”
那个小师姐轻笑道:“因缘果报,皆自惹之,这世间的人,原是自种因自受果,神佛何尝罪人来着?”她秋波盈盈,蓦地一转,忽然道:“只是这古庙荒凉,菩萨法身未必降临,孤魂野鬼也许有个一只半只,小心它出来咬你。”她说着,嫣然一笑,两靥生花,端的别有一段风采流韵。
佛像后边的左飞凤不觉有些看痴了,空空地咽了一下吐沫,看着这个少女的婀娜婉转,心里头难免想入非非。
金钱,女人,是左飞凤的两个难以割舍的嗜好。
钱,他虽然也有,但是不多,做人家的奴才,凡事都不由得自己。不过在慕容孤吃剩后,赏他几口汤喝。
左飞凤虽然武功不及慕容孤,可是,他自觉自己对女人的品味比慕容孤高出得多。
慕容孤看中的女人,都是用金钱买来的女人。
那些庸脂俗粉,那些曲意逢迎,让左飞凤觉得无比恶心,可是对于慕容孤的赏赐,他还不能拒绝。
如嚼蛆虫。
只要想想那些女人,居然也和他同床共枕,左飞凤的感觉就是如嚼蛆虫。
这个女子,软烟罗一样的女子。
左飞凤暗骂一声,小心翼翼地藏匿好,因为他感觉到,这两个人都会武功。
小师姐的盈盈笑意,让枫儿的眼神更温和下来:“精神本以血气为主,血气常附形体。人死血脉竭,竭而精气灭,灭而形体朽,朽而成灰土,何用为鬼?连师父都吓不住我,你却拿鬼吓我?”
小师姐呵呵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爹爹比鬼还可怕了?我看你有好些天没被我爹爹教训了,要不要我去添柴加火?”
枫儿也不以为忤,反而一笑:“小师姐断章取义的本事虽然炉火纯青,却不及你识毒解毒的本事,”他说着,笑意更浓“可是你识毒解毒的本事,又不及你装神弄鬼多矣。胡三太奶,我可说错了?”他说这话,满眼都是不禁的笑意。
那小师姐也笑道:“我可没有去装神弄鬼地骗人?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