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县长的极力邀约下,站在一旁的左耀宗有些无奈地跟了过去。
我可没有兴趣再跟上去看热闹,趁着人群的注意力都被引走了,我终于从盆栽后面走了出来,走出办公楼,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试图驱散胸口那股莫名的憋闷感。
还没等我把胸腔里那口浊气完全吐匀,眼角的余光就瞥见罗勇军,顺着墙根的阴影,刻意避开聚集的人群,脚步匆匆地朝着办公大楼的入口快步走来。
当他远远地望见站在门口的我时,脚步微微停滞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快步走了过来,朝着我点了点头,连一句话也没说,就匆匆地从我身边擦过,钻进了办公楼里。
我回头望着他那消失在楼梯拐角的仓促背影,心中虽然充满疑窦,却也没有什么要跟上去探个究竟的想法。毕竟,这栋大楼里现在所有的办公室,都已经被省厅专案组征用了。
我摇了摇头,将视线收了回来,重新投向了那热热闹闹在各个帐篷之间来回穿梭的人群。
“嘚——嘚——嘚——”,然而,这份短暂的平静连五分钟都没能维持,我就听到身后办公大楼里传来了一阵木棍敲击地面而发出的声音。
我好奇地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人,拄着一根看起来颇为粗糙的木头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当他好不容易移动到台阶边缘,下意识地一抬眼,目光就正好对上了站在台阶下回头张望的我。他整个人一下愣住了,握着拐杖的手都似乎紧了一下。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到熟人?!我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发怔。
谭老幺!眼前这个消瘦,脸色带着一种病态苍白的人,是谭老幺!
谭老幺在原地僵了几秒,眼神复杂地在我脸上盘旋了一圈,最终还是再次迈开了腿,艰难地一步一步挪下台阶,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站定以后,目光首先落在我额头上,意味深长地注视了好几秒,然后才冲着我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也是被弄来……问话的?!
你呢?!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目光扫过他手中的拐杖和那条明显不便的腿,反问道:这都关了几天了?!还没有把事情彻底说清楚吗?!
“呼——”,谭老幺并没有计较我的反问,他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般,深深地出了一口浊气,看起来似乎瞬间轻松了不少。
他摇了摇头,回答道:这没日没夜的……暂时,总算是……说清楚了吧!后面的事情……,基本上……就和我无关了!
和你无关了?!我眼神古怪地看着他,心中暗道: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所有的锅,现在都甩给吴有智了?!
抓住他!
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就在我和谭老幺各怀心思,对话陷入短暂沉默的这一刻,一阵急促、尖锐、甚至带着惊恐的呼喊声,猛地从我们身后的办公大楼楼顶方向传了下来!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呼喊,我和谭老幺几乎是同时下意识地仰起头,朝着办公大楼楼顶的方向望去。
紧跟着,就看到——一团黑影从楼顶上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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