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替她盖被子……
而不是像骆璃一样,压住她肩膀想亲她。
“你……刚刚都听见了?”楚麒放下被子,很乖地朝后退了一些。
呜,妻主不喜欢他太靠近。
真让人伤心。
萧瑾卿浑然不知面前这位东越二皇子已经在心里叫她妻主了,只是因为想到方才他那些带着哭腔的表白,略微不自然地别过眼。
“一副上联而已。”
所以,怎么能因为一副上联,就傻上十年呢?
她以为她是最傻的,结果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傻的。
“一副上联而已?”楚麒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略不开心地道:“怎么会只是一副上联而已?你知道吗?我对着上联整整十年都没想出下联!它才不是一副上联而已呢!”
萧瑾卿听着他那不服气的反驳,不免好笑。
果真是个爱才的痴人。
可惜……
“你是东越的二皇子,而我是南阳的六王女。况且我已经心有所属,只怕……”
“我嫁妆多。”楚麒立马说道。
萧瑾卿:“???”
“我很乖。”
萧瑾卿:“……”
“而且我有病,活不了多久。等我死了,我的嫁妆就都是你的了。”楚麒‘落寞’地低头。
最多……一百年吧。
如果他自己愿意的话。
任谁都不忍见着这样的大美人香消玉殒。
萧瑾卿也是。
她便忍不住安慰道:“不会的,你看我从出生起便身体孱弱,太医断言我活不了多久,结果我不也好好活到现在了?”
“我与你不同。”楚麒抬手,纤纤玉指捂了捂心口,扁嘴:“我有心疾,受不得刺激……有时候会因为忧思过度而吐血。吐血多了……便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萧瑾卿:“……”
那她岂不是不能随便刺激他了?
万一他心疾犯了,在南阳出事……
“二殿下,你先坐吧。”萧瑾卿犹豫了一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凳子。
“谢谢!”楚麒开心了,立马搬了凳子到床边坐下。
看着楚麒瞬间开心到染上一丝甜的绝美容颜,萧瑾卿默默咽下到嘴边的话。
其实,她是让他坐那边去。
并不需要他把凳子搬过来……
“我从懂事起,母皇就跟我说,麒麒,你只要考虑自己的幸福就好了,家国天下不在你考虑的范围内,那是女子才该考虑的事。”
楚麒素来慵懒惯了,以至于坐在了床边,还微微靠着床沿,左手托腮地跟萧瑾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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