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青壮,有老头,还有十三四岁的孩子。
真计较起来,手里有枪的,也就风子一个。
还是那杆送去狼窝沟的、快磨光膛线的老套筒,子弹七发。
传说很能挖地道的那个铲子,名至实归,不仅扛了把大铁锹,还背了两把工兵锹。
个头不高,短褂没能遮住的手臂肌肉却十分扎眼,可见其臂力过人。
其他人不是拿着火枪、手弩,就是扛着镐头,拎着侧刀,或是抱着叫不上名来的器物。
早料到这些人探探情报、当当挑夫还行,打仗是一时半会儿指望不上的,也就没啥可失望。
“哟,小家伙,叫啥名?”
两个看着怪可爱的小孩,盘腿坐在棺台上,转着乌溜溜的大眼,流着哈喇子,盯着步枪片刻也不移开视线。
吴毅不由得想起狼窝沟那小尾巴虎子来。
“俺叫胖墩,二墩的弟弟。”其中一个胖乎乎的抹了一下口水,趁机跳到步枪跟前伸手触摸。
二墩受命到平谷城里去了没到场,难怪他相依为命的弟弟凑这儿了!
“俺叫陈水生,陈春生的弟弟。”另一个只是稍迟疑,跳了过去抱上一杆,扛着学齐步。
“水生,放下!老大可没有说可以玩枪咧!”一个看着憨厚结实的小伙子,赶紧出言制止。
应该就是陈春生,生怕弟弟不懂事,被老大责怪。
“呵呵,都想玩枪是吧?风子,你熟悉枪械,教大伙使使,别在墓里头放枪哈!跳弹也伤人。可别活还没干,自己人倒伤着喽!”
“是,老大!”
盗墓贼们连老套筒都稀罕,眼看老大给自己弄来上好钢枪,个个都觉得跟对人了,纷纷大声回答。
“来,都拢拢,俺先教你们咋拆枪擦拭……”风子略显削瘦的脸盘泛起红光,囔囔着将步枪一支支平摊地上,熟练地拆卸着。
吴毅赞许地点点头,路上就将必须加强武器保养的意思说了,看来效果不错!
不过,这古墓除了拱室和两条直通通的出入口,就没有旁的设施。
用来倒斗子藏身歇歇脚可以,当做打击小鬼子的地道,或说贮藏抗战物资的场地,却是显得过于简陋、不可靠。
若被小鬼子察觉大致位置,牵来东洋犬嗅嗅,什么都藏不住、保不住。
许多想当然的蠢蛋,总喜欢咋呼“硬、硬、硬”。
似乎他们一出手,便能神挡杀神、鬼拦灭鬼,一口轮子气,吹遍四大洋七大洲。
吴毅觉得自己不该有那类病态心理,踏踏实实地带上铲子,沿两个通道做好记号。
以便今后逐步完善,达到类似冉庄地道那样的驻、防兼备体系。
“嘿,老大,您也想到啦?俺跟风子他们掏了大半年咧!从茅屋那头,都快到这边了。要不要看看?”
铲子挠着头,咧着肥厚的双唇,乐不可支地悄声说。
柳爷就是躲进一座空墓里头,让小鬼子堵住并逮着的。
痛定思痛,总结经验教训,小小柳社却闹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意见。
一种以孟庆生、林道功为代表,觉得吃亏在自己手上没有枪炮,让鬼子压着打。
认为今后必须绞尽脑汁弄枪弹,等凑得差不多了就倾巢出动跟小鬼子拼了。
这也是柳社内部的主要意。
所以孟庆生、林道功两人,盯着林道生那杆“钢枪”时刻打主意,还四处打听哪地有枪可买。
另一种意见,以铲子、风子为代表,觉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应该稳妥地做好准备,再有计划地报复小鬼子。
持这种意见的仅六七人,他们先从藏身处所开始,在茅屋地窖内开挖另一条通道。
虽然支持的人数少,但是这大半年的坚持不懈,通道已初具规模。
掀开地窖内的几袋红薯,一个黑幽幽的狭窄洞口露出来。
在手电筒亮光中,一架木梯子向下延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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