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宫云书来说,管住儿子,不让儿子为难君陌心,让君陌心离开汴京走得远远的,那是他梦寐以求之事。可偏偏他的宝贝儿子南宫钰不依不饶,他就只能想方设法制住儿子,让君陌心走得越远越好。
“相爷,依妾身之见,那君陌心离开汴京到骊城似乎颇需些时日。况且他还带着家眷,若是半路上有个头疼脑热的,可能会耽误些行程。这种时候,万万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错。世子爷还得多头些时日才是,但他掌管的兵马却是一日不能无帅!不如先让鹏儿或者剑儿代替他掌管帅印,一则不会耽误军情要务,二则也锻炼他们的统帅能力,三则也让天盛王朝的人看看,咱们南宫家可有的是好男儿,一个赛一个的精明强干!相爷意下如何呢!”
南宫云书满心的烦躁,却也无计可施。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儿子,总算不闹腾了,他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钟夫人美眸闪过惊喜,忙盈盈福身。“妾身代鹏儿和剑儿谢相爷提拔之恩!”
萧魅原本只是歪在榻上小憩,可不知怎么的,她就睡着了。而且,睡得还很香。
睡梦中,她依希感觉有熟悉的亲吻在她的唇畔流连,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伸手抚去,却什么都没有抚到,刚转过身,耳朵又痒起来。
讨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萧魅嘀哝了一句,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直到第二天的晌后,她终于睡醒了,却见自己呈大字形独占了整张床榻,而那原本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萧魅一个机灵,爬起身,刚要四下环顾,却发现他站在打开的窗前,看着外面的远山黛色。
驿站处在荒野之中,除了这方圆之地,其余都是漫无边际的林木和古道。再加上这个年代建筑物普遍低矮,多层建筑极其罕见,因此视野特别开阔。
推开窗子就能欣赏远山,绝不是幻想。
男子仍然长身玉立,只是他的身影看起来孤独凄凉。
萧魅忙下了床榻,走过去。她知道自己的脚步瞒不过他的耳目,索性加快步履过去。
特意绕到了他的前面,萧魅打量着他的脸色。没办法,她就是这德性,永远都高冷不起来。哪怕这个时候,他该围绕着她打转,看她脸色行事的时候,她竟依然悲催地围着他跑前跑后,就为了查看他的脸色,来判断他的身体状况。
君陌心已经恢复了素日的高冷,还是那样淡漠高贵,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但他的脸色却有些苍白,隐隐流露病容。
“哎,你怎么样了!”萧魅忍不住掂起脚尖伸手去抚他的额头。
男子很听话,乖乖立在那里,任她触碰。
摸着冰冰凉凉的,似乎不发烧。因为这男人似乎天生冰肌玉骨,清凉无汗。但萧魅还是有些担心,“太医说你的伤势很严重,需要调养些时日,怎么起床了呢!快回去躺下吧!”
君陌心任由她摸了又摸,直到她摸得满意了,这才慢慢地答道:“本座没事,不必大惊小怪。”
于是,萧魅心里仅剩的那点儿疑惑也打消了。
她原本是有些奇怪的。那么强大的君陌心,既使吃下整包热毒还被锦衣卫成千上万的大军围攻,他仍然全身而退。怎么吸了武如意的内力就伤得那么严重,又是吐血又是撂倒的,有些太夸张了吧。
一度,萧魅怀疑他在施苦肉计。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因为君陌心天性好强,能立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躺着。在他看来,气息奄奄地躺在病床上是件很丢面子的事情。
因此,他只要稍好些,立刻就起身到窗前立着,坚决不肯再躺着养病。这才是她熟悉的君陌心!
看来他受伤是真的,但他的复原速的确惊人。仅仅喝了碗药汁躺了一觉,就立刻清醒并且看起来没有大碍了。
他的脸色仍然苍白,内伤并未痊愈,估计他会慢慢调息疗伤,但绝不愿再躺在榻上充当病人,让萧魅伺候照顾他了。
“唔,没事就好。”萧魅松了口气,觑着他,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拜托,她这毛病就是改不掉了。他饿不饿跟她何干呢!他要不要吃东西更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反正他们都离婚了!呃,离婚证不小心搞丢了。
不对,也没丢,只是被一个不长眼的侍婢给扔进盛着残茶的痰盂里面了。
好吧,他受伤是为了帮她,所以她照顾他理所应该。萧魅这样说服自己。
“不用。刚吃过。”君陌心看着她,问道:“你饿了吧!”
这一问,萧魅的肚子立刻很配合地咕噜了一声。两人对望一眼,萧魅有些尴尬,他却微勾唇角不禁莞尔。
“呃,好像是有点儿饿了!”萧魅也对他笑了笑,然后很腹黑地加了句:“等吃饱了,你再写张和离书吧!那张……不小心搞丢了!”
萧魅十分气忿。君陌心这人太不好说话了,她不小心搞丢了和离书,让他给她重写一份,他竟然推三阻四,说什么他只写一次,丢了拉倒。
怎么能这样呢!
“哎,再写一份你会死吗?”萧魅火气又上来了,出言不逊。“又不用你花钱,这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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