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虬髯大汉端着酒杯,里面澄澈的酒水,如同鲜血一样艳丽。
“不需要明白,它很摧残人,”袁渊摇摇头,自嘲道,“像我这样的人,为了一个信仰,将残暴强加在别人身上,实在是败坏道德。”
“所以你后悔杀死那个女人?”川上摇晃着高脚酒杯,醒着这不可多得的美酒。
“不后悔,但是我想我注定是会下地狱的人!”惆怅。
“你怎么杀的。”
“用手肘,”袁渊对着遥远的夕阳低着头,“撞击她的额头,极快的肘击会导致她的颅内震荡而死,就跟跳楼撞到地面一模一样。”(正常人做不到)
“那么你怎么做到延迟被发现的?”酒红色的液体,缓缓地流进这个举止优雅男人的嘴里。
光的折射加上液体的透光效果,让那杯酒给人血液一样的错觉。
“将她的尸体拴在窗前,鱼线的那端连着根小小的金属条,金属条夹在门缝里。”
袁渊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复述着这残忍的一切。
像说一个别人的故事,语气很平淡。
“事实上,我为了防止鱼线被发现,还在鱼线上挂了一个金属球。”
“有人打开门金属条弹射,尸体失去拉扯,栽下楼,而金属球没有了拉扯也会拖着鱼线沿着下水道滚下去,回收整根鱼线。”
“整个房间里除了不是凶器的金属片,便没有任何相关东西。”
抬头,金色的霞光照耀了他的脸。他笑了,有点凶。
“很完美的犯罪。”川上一饮而尽。
“谢谢。”
“可惜。。。”川上淡淡道,“可以破。”
袁渊没有说话,实际上他根本没指望自己的设计不被识破。
“如果是完美犯罪,”川上将酒杯放在了身后的推车下。
杯壁上一滴鲜红的酒滴,沿着杯壁的弧面缓缓下沉,在上面划出一个淡淡的痕迹,而那酒滴也在一步一步消解。
“拖到荒郊野岭,一石头砸碎脑袋,然后走人。”
所谓的不破之案,基本上都不是什么高智商犯罪,永远都是简单粗暴的证据缺乏。
而越简单的方式,越没有破绽可言。
“你是个残忍的人,但是你合乎我对小说人物的期待,”转身。
酒滴最终还是到了杯底,在那里汇聚了一滴小小的鲜红。
“要来些酒吗?袁头,”小札递上酒杯。
“我是个残忍的人,”接过酒杯,举起,敬给夕阳。
残阳血红,落下,在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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