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
大小姐忍不住喊了一声,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好笑,“你洗菜呢?!动作轻点!泡沫都没冲干净,沐浴露进眼睛怎么办?”
李乐闻声扭头,手上动作没停,“啊?这不一个道理么?去污除尘,流程简化,结果导向。行了,差不多了,洗完了!”
“这也就是没有大澡堂,等回燕京或者长安,我带着椽儿泡个正二八经的澡去,大池子一泡,热腾腾,再搓个灰儿,那个舒坦,上去一趟,再来杯热茶,切个萝卜,哎呀,美滴狠,美滴狠~~~”
“阿爸,什么是大池子?”李椽问道。
“游泳池那样的,里面都是下不去脚的热水,你那么一咬牙,出溜下去,浑身一麻,身上烫的红彤彤的,舒筋活血,别提多舒服了。我小时候,你爷爷冬天都是这么带我去洗澡,”
“现在呢?”
“现在,那得等回燕京或者长安,诶,行了。”
嘴上说着,手下加快动作,又用热水把儿子从头到脚快速冲了一遍,搓了搓,确认没有滑腻感了,便关掉水龙头。
也不顾自己身上被溅湿大半,把李椽夹着咯吱窝拎起来,上下甩了甩,小家伙像只刚被从水里捞起的小猫,滴滴答答淌着水。
甩完水,抓过一条早已备好的大浴巾,将李椽整个儿囫囵包住,像卷春卷一样裹了几圈,只露出一张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小脸。然后,双手捧着这个“毛巾卷”,递到门口哭笑不得的大小姐面前。
“喏,去擦擦吧,任务完成。”
接过被裹得只剩个小脑袋在外面的儿子,看着李乐那副“任务完成”的轻松模样,再想想自己给李笙洗澡时那精细的、堪比护肤的流程,不由得再次翻了个白眼。
想起曾老师曾经说过的,“这世上当爹的带娃,活着就好。。。。。”
无奈地摇摇头,抱着香喷喷、热乎乎的李椽,去儿童房进行自己的流程去了。
李乐得意地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一回头,看见森内特教授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溜达到了浴室门口,正倚着门框,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审视。
“效率很高嘛,”
森内特慢悠悠地开口,“从进水到出锅,总共不到八分钟。我很好奇你这种工业化流水线式的幼儿清洁流程,”
李乐一边拿起毛巾擦着自己身上的水渍,一边咧嘴,“教授,这您就不懂了。这叫重在效率与结果,省略一切不必要的繁文缛节。培养的就是这种干脆利落的作风,您看李椽,不也没哭没闹嘛?”
森内特瞥了一眼棋盘方向,幽幽地补充了一句,“或许他只是。。。。。放弃了无谓的抵抗。毕竟,在绝对的速度和力量面前,细腻的体验需求总是最先被牺牲的。”
说完,摇了摇头,背着手,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踱回了自己那间向阳的房间。
李乐低头看看自己湿透的大裤衩和狼藉的浴室,耸了耸肩,浑不在意地开始收拾起来。
只觉得这个喧闹、混乱却又充满了鲜活生气的伦敦夏夜,真是再好不过了。
。。。。。。
别墅二楼儿童房里,壁灯发散的光如同像融化了的麦芽糖,均匀的涂抹在淡蓝色的墙壁和印着卡通星辰的窗帘上。
李乐把两个洗得香喷喷、裹在柔软棉质睡衣里的小人儿并排塞进那张足够他们翻滚的儿童床,挨个儿捏着小肚子闻了闻,感觉混合着儿童爽身粉和一点点奶香的味道怎么都闻不够。
李笙到底还是精力旺盛些,虽然小脑袋一沾枕头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里泛起泪花,但嘴里还在含糊地嘟囔着,“阿爸,讲故事。。。。要听,猴几。。。。打妖怪。。。。。”
旁边,李椽已经安静地侧躺好,小手抓着被子边缘,长而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出柔和的阴影,呼吸均匀,显然困极了,只是还强撑着等待睡前仪式。
“行,讲一段儿,就一段儿啊,讲完乖乖睡觉。”李乐拖过床边的矮脚软凳坐下,壮硕的身板儿,在这童趣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局促。
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诶,我上次说到哪儿了呢?这大半年都忘了。。。。。。”
“齐天大圣。”李笙忽然说了句。
“太白金星。”李椽点点头。
“嘿,这俩小脑袋倒是记事儿,嗯,那就从孙悟空被封为齐天大圣开始。。。。”
“。。。。。大圣问土地,此树有多少株数?土地道,有三千六百株,前园的花微果小,三千年一熟,吃了体健身轻,中间的层花甘实,六千年一熟,吃了霞举飞升,长生不老,后面的带纹细核,吃了天地并寿,日月同庚。大圣闻言欢喜。。。。。。”
李笙像只不安分的小猫,一开始还瞪大眼睛听着,小脚丫在李乐腿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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