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扬起了她的短发。
她轻声问:“……盼盼,要不要跟姐姐一起走?”
周盼盼那白净净的小脸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父母打青了一大片。
而她逃走的这一个礼拜,也再没有人会给盼盼扎羊角辫。
盼盼那细软的头发散了下来,软软地搭在圆滚滚的脑袋上。
小妹妹啪嗒啪嗒掉着眼泪,说了一句“好”。
然后,姐妹俩又无声无息地从家中的狗洞钻了出去。
至于原来那条陪盼盼玩儿的大黄——
家里来了客人,母鸡要留着下蛋,唯一能端上桌的荤腥,只有一盆狗肉。
当晚,周念念就把盼盼背在身上,连夜跑出了村子。
她对一位开三轮车拉稻草的大姨撒了个慌,说姐妹俩要去找自己的爸爸妈妈。
于是,便得以搭顺风车,来到了a市的群蝇街。
周念念这一个礼拜中,徒步三天三夜,提前踩好了点。
这片地方虽然偏僻,但物价很低。
她把从家里偷出来的那枚、留着给男宝打长命锁的金戒指卖了换钱,然后找到一片荒废的烂尾楼,租下了一间门地下室。
尽管这里潮湿、黑暗,还散发着一股阴涔涔的霉味儿。
但姐妹俩起码不需要再提心吊胆,从此以后,这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就是独属于她们俩的家。
周念念还买了一张厚厚的床垫,垫在高高的破床上。
但是质量很差,她一坐下去,床垫就塌了一块儿——里面的弹簧弹不上来。
不过盼盼很喜欢这张床垫。
她扬起脑袋说:“姐姐,这里比较矮,我可以爬得上去。”
所以,盼盼每次都是从床尾塌陷的那个角,自己慢慢爬上去。
盼盼开心之余,也不忘担心周念念的学业。
“姐姐……这里好像离镇上的高中很远,你上学怎么办?”
周念念笑着告诉她,“盼盼不用担心,姐姐很聪明的,姐姐已经转学到市里的群英中学读书了。”
盼盼又半信半疑,“真的吗?”
“真的,你看!”
周念念拿出了一身校服,上面还别着一个印有“群英中学”的校徽。
“怎么样,姐姐没骗你吧?”
其实还是骗了。
这身校服,是周念念在附近菜市场买土豆的时候,看到有位阿姨穿着,便花钱从人手里买了过来。
校服又大又旧,极其不合身。
但哄过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就足够了。
白天,周念念会穿着这身校服出门,假装去学校。
但实际上,她拐去了那家叫“迷路人”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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