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碰巧,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将他救起,这时程祁才知道,原来这山这么荒凉竟然也是可以住人的。
男人看样子邋里邋遢,穿着吃食也毫不讲究,可是一举一动都彰显着此人身份并不简单。
他告诉他,这座山叫做不明,早先也是繁盛过的,只是不知怎得突然这雪就下的越来越勤,于是这座山也就渐渐荒凉了。
外人不知道的是,不明山的构造十分奇特,西南处有一面十分坚固的山石,凿开来的话里面并不会受风雪的侵蚀,并且能够低于严寒。
男人的家就设在此处,里头生了火炉,倒是比他在书院住的下人房还要暖和不少,
——这些都是次要的,程祁最敬仰他的,是他有许多不凡的经历,每每讲起,都让他魂牵梦绕,欲罢不能。
不明山是越来越冷了,可是他在温暖的石洞里,再也不想回到书院去。
见他迟迟不归,书院的主子便寻思着他大概是死在了山上,派了两个人草草的找了一圈,寻不到人就此作罢。
程祁在不明山上,度过了一段十分安稳的日子。
他问起该称呼男人为什么,男人也只是和善的笑笑,告诉他,他叫张二。
于是程祁便称呼他为张二叔。
张二叔有一把琴,每逢夜深人静,无人上山的时候,他都会拿出这把琴抚上片刻,余音绕梁,程祁听的恍惚了,堪堪意识道他不是什么一般人。
张二叔武艺还极其高强,山里的飞鱼走兽,无论是大的小的他总能猎到,是以每次他们嘴馋,张二叔都会出去半日,旋即猎些野味会回来。
他身上的谜题太多了,程祁隐隐约约意识到他或许身份不凡,但在他的见识里,这个不凡也顶多是青州哪个富贵人家的教书先生一类的。
这日子过的平静安稳,他几乎已经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变故发生在雪停的那一日。
书院的人上山捡柴,有个和他素来不对付的小童发现了他的踪迹,回去便上报了主人。
书童叛逃是大忌,主人家的自然怒不可揭,当即带上侍卫上了山,准备将程祁抓回去。
他被发现的那一刻,想的不是逃,可是绝对不能连累了张二叔。
张二叔是个好人。
程祁被打的奄奄一息,丢尽柴房里的时候,全都是靠着张二叔那些奇闻异事活下来的。
柴房很冷,很黑,除了每日送来的清粥,他没有任何的吃食,吃喝拉撒睡都要在这里解决。他知道自己大概是活不成了,上次濒死的时候有张二叔救他,这次怕是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他意识模糊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头起了不小的响动,书院已经许久没这么热闹了。
他想趴在窗口看一看,可是没有力气,便只能挪到了门口,细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咱们书院可是蓬荜生辉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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