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可以多睡会儿,现下还早。”
顾徽止捏了捏额头:“顾礼之回来了吗?”
听到这个称呼,阿绫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她在说谁,忙道:“还没回来。”
阿绫猛然想到,好像女君从未在私底下提起过他,这次算是第一次,提起时也不是以“父亲”为称,而是直呼其名。
霎时间,她又觉得有些心酸。
“没回来……”顾徽止喃喃道。
她还可以再安静一会儿。
“对了,女君还睡着的时候,有人过来送了东西。”
顾徽止挑了挑眉,问道:“什么?”
阿绫在身后取来一个匣子,匣身修长,看样子装了柄剑。
顾徽止沉默的接过,手覆在盒盖上,似是犹豫了片刻,却并没有打开。
“是那柄剑。”
程祁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唤作“晴雪”的一柄剑,她不用打开,便知道那柄剑的样貌——通体粹白,只有剑柄的最外侧有两片翠色的宛若叶子的装饰。
剑柄触手升温,是程祁费劲心思替她选的,她当时几乎是爱不释手,只是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为何不见了,现在看来,想必一直在程祁手里。
顾徽止惦着手里沉甸甸的匣子,嘲讽道:“既然不愿意见我,还送这个做什么。”
“女君,”阿绫心疼道:“主事大人怎么可能不愿意见你,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
顾徽止想不到。
“收起来吧。”
阿绫沉默的将匣子收好,回来的时候,顾徽止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正坐在房檐下,听着今日有些急躁的风声。
“阿绫,你还记得那时我们在院子里习武时的情景吗?”顾徽止眯着眼睛,柔声道。
阿绫重重的点了点头:“当然记得。”
她们二人住在稽查司的最东侧,与一属挨着,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刚好够她们二人习武。
院子虽然简陋,可偏偏是稽查司最清净的地方,甚至于除了各属的主司,稽查司内根本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程祁将她用心的藏在了这个院子里,每日给她请最好的老师,一属主司也常常来看她,教她新的东西。
世人都知稽查司主事手腕狠辣,冷面无情,却不知他悉心教养了一个义女,藏在了稽查司最深处。
“说起来,那里虽然不大,可却特别开心。”阿绫坐在了她身边,回忆道。
程祁不会限制她们的出入,只是要避着人,于是顾徽止便有机会在盛京城的长街上随意行走,算是体会到了寻常女君无法企及的日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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