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闻公子言重了。”闲聊了几句,叶知秋愈发觉得这个人面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便问道,“闻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闻苏木有些惊讶,“怎么,叶姑娘也有这种感觉吗?”
叶知秋点头,“是啊,我总觉得以前见过你。”
那天他处在昏迷之中,衣发凌乱。狼狈不堪,只觉似曾相识。如今看到活生生的人,尤其那双犹如婴儿般纯净的眼睛,让她脑海深处冒出一段影像来,呼之欲出。
两人对视片刻。四只眼睛齐齐亮了起来,“紫箩根!”
异口同声地说完,又不约而同地笑了。
高宝被他们搞糊涂了,“少爷,叶姑娘,你们这是……”
“你可还记得,我去年秋天调配的新药吗?”闻苏木笑容温和地看着高宝。
“当然记得了,可那药不是已经……”高宝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觑了闻苏木一眼,便改了口风,“那药跟叶姑娘有什么关系吗?”
闻苏木笑着摇头,“那药跟叶姑娘没有关系,只是我有一次去坊市搜罗药材的时候,碰巧遇见叶姑娘,有幸与她攀谈了几句。”
当时她衣着粗陋,梳着妇人的发式。他当她已经嫁人了,心里还有些惋惜来着。此时再看,她的装扮整齐了很多,脸庞也比那时丰润不少,言行举止依然落落大方,明媚如初。
高宝恍然大悟,唏嘘道:“原来少爷和叶姑娘还有这么一段缘分呢,真是太巧了。”
“是啊,没想到时隔多日,还能再见到叶姑娘。”闻苏木感叹着,又对叶知秋拱了拱手,“苏木荣幸之至。”
“闻公子能来,是我们的荣幸才对。”叶知秋回了句客气话,顺口邀请道,“我们今天刚搬的家,中午要请村里人吃‘烧炕饭’。你们两位难得来一趟,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留下一起吃饭吧。
高宝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难怪你们家这么多人,门外还有一堆炮仗皮,原来是搬家啊。早知道这样,我们该多带一份儿礼来,你说是不是,少爷?”
“这‘烧炕饭’啊,吃的就是个热闹。人来比啥都强,不用带礼。”成老爹笑呵呵地接起话茬。
许是因为之前的两次巧遇,闻苏木对叶知秋生出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有心跟她多作来往,便不推辞,“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爷,这不好吧?”高宝小声地提醒,“今天可是秋元节……”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作为少爷的心腹可是一清二楚。事实上夫人直到今天也不肯放少爷出门,他们是趁府里忙着筹备宴会,浑水摸鱼偷偷溜出来的。
一半个时辰也就算了,若在外面耽搁时间太长,以他们家夫人的性子,还不得找个天翻地覆啊?
闻苏木被困在府里两个多月,早就闷坏了。这次出来不止是为了道谢,也想顺便散散心。是以出门前就给闻夫人留了条子,说要找朋友喝茶聊天,会晚些回去。
料定她不知道他的准确去处,又忙着接待各府的夫人们,没有空闲寻他,因此并不像高宝那样担心。递上一个安抚的眼神,便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成老先生可是有眼疾?”
他问得委婉,成老爹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你是问我眼睛吧?嗨,看不见啦。都瞎好几年了。”
闻苏木表情微动,“敢问老先生,你这眼盲之症是如何患上的?”
“从山上滚下来摔的。”成老爹故作轻松地答道。
“可看过大夫?”闻苏木又问。
成老爹被他戳中伤处,装不下去了。叹着气道:“看啦,秋丫头领着我看了好些个大夫呢,都说治不了了。”
闻苏木嘴唇一动,正要说话,就被高宝抢了话头,“少爷,离吃午饭的时辰还早,咱们出去逛逛吧。上次来的时候,光记挂着少爷的伤势了,都没顾上细看。刚才来的时候。我瞧见这边有山有水,风景很不错。”
“我现在不想……”
“少爷,走吧。”闻苏木刚一开口,又被高宝打断了,“叶姑娘刚搬过来。要归置东西,还要张罗做饭。咱们坐在这儿,人家也不好意思撇下咱们去做事不是?”
这话果然好使,闻苏木看了叶知秋一眼,便站起身来,“成老先生,叶姑娘。你们先忙,我和高宝出去看看风景。”
叶知秋知道闻苏木会医术,也看得出来他想给成老爹看病,可高宝拦着不让。她不想勉强别人,而且正如高宝所说,她现在没有闲坐聊天的时间。于是装作不知情,喊了多寿进来,“你陪闻公子他们四处走走。”
“哎。”多寿答应一声,引着主仆二人出门而去。
等他们走远了,阿福才从侧门转出来。神秘兮兮地看着叶知秋,“知秋姐姐,你猜猜那‘少爷’给你送的是啥礼?”
“送了什么?”叶知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该不会是活物吧?”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阿福笑嘻嘻地卖着关子。
叶知秋被她搞得心痒,跟成老爹支会一声,便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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