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俯身拿起那把冷厉的横刀,唰——地抽出来,一脸含笑地转过身。
“你还不还我?”裴弗舟慢慢走过来,十分客气道。
吴六郎惊吓住了,裴弗舟与他相识相熟多年,从来没拔刀相向过。
他嘴角一抽,见那架势似是要来真的,赶紧从袖子里掏出钿花,放在案几上,喃喃道:“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认真嘛。我不碰了就是”
“很好。”
裴弗舟满意地看他把那青色钿花还了回来,于是弯身拿起裹在绢帕里,收回了自己的怀中。
他不睬这损友,只径自收回刀放了回去。
吴六郎揣着手在他身后反复确认,道:“记得来啊!你可算是答应了!——”
裴弗舟没说话,自然是默认。
等人走后,裴弗舟揉了揉额角,无奈地长呼了一口气。
他从前是何等的果断利落,最不怕旁人威迫。
如今,江妩不仅让他变得在感情上小心翼翼,不敢轻举妄动,就连她的一枚小小的钿花,都能叫旁人拿去要挟他一下。
若是换了她本人被人拿去威胁他,恐怕,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彼时会变成什么样了。
那枚钿花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他抬手按了按,倒觉得安心几分。
随即不禁一哂。
他这条舟楫,到底还是在她那条江河里翻船了。
江妩回去后,晚上拆发髻的时候才发觉少了一枚钿花。
不过她没怎么在意,那只是普通的宫花,想着估计是不小心掉在哪里,改日去尚功局再找人领一副便是了。
这般记着这档子事,可一忙起来,还是忘却了。
等过了两三日,去同尚功局核实宫宴上下赐的工艺珍宝的时候,她才想起来。
这个时节里又热了些,鱼藻池里,先前的荷花尖如今都开了大半。
江妩临池照影,带好了钿花之后,拿出细绢叠成方帕,轻轻扇了扇。
按原路回去,怕是晒得慌,于是择了一条远路,有阴凉,还能舒服点。
一路走着,一群和她差不多年岁的宫人从她身边跑过去,像是赶集似的。
她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前头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一位年纪小些的宫人回头道:“飞鞠场开了好几日啦,宁王殿下他们整日打马球呢!我们昨日就看过了,江姑姑也去瞧瞧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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