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借着禾宴,一路狐假虎威进了营帐的姜聿,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离王营帐遇见本该安然等待救援的费鹜苏。
准确的来说,他是在被禾宴指使着去煎药,正担忧自己离开禾宴会转手出卖自己,但若是不去,又可能引起离王床前的亲信怀疑时,看到费鹜苏的。
禾宴此人亦是个记仇的,回到营中后,三刃当即匆忙把禾宴请到了离王的帐中。
姜聿暗中胁迫禾宴,让他编了个说辞,让自己也能跟着进入离王营帐。
可惜这厮想的说辞,竟是说觉得他于医道天赋异禀,想要收他为徒,故而给离王看诊时要他在一旁围观,生生要占他辈分上的便宜。
离王情况紧急,人重伤加溺水,醒来没多久就又发烧晕过去了。
此刻手下亲信都急得上火,也没余暇检验他这个"飞来的徒弟",只要禾宴愿意赶快诊治,就是再收十个也无所谓。
两人就这般进了离王的营帐,禾宴这毒师,给他把脉片刻,转头就写了一张方子,使唤姜聿按方抓药,赶紧给离王煎服。
他面上严肃十分,看着似乎是当真焦心离王的伤势,只有姜聿看到了他眼中一瞬间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
按禾宴的说法,他既是禾宴的徒弟,那为师父驱使,去抓来煎个药自然不在话下,可问题是,姜聿来此,是想刺杀离王,这个时候要是离开了,禾宴转头将自己的身份说出去,他转眼就是被人包圆的份儿。
可若是不去……
眼见离王亲信转头望向他,姜聿面色不改,缓缓转身作势向外走去,身体却缓缓绷紧了,随时打算出手。
就在此时,帐外忽而有人一身血迹闯进来,拱手低头报信:
"将军!敌人攻来了!已经到营前了!"
离王病榻前的亲信猛地起身,转头怒视着他:
"这么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不……他们早就计划好了,妄主子还这般精心地准备这场求和……"
在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这条消息吸引的时候,姜聿看向来通报的兵卒的目光却缓缓凝固了。
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来,可他不久之前才跟费鹜苏分开,一眼便能看出,对方身上的衣衫略有些窄小,并不算合身,但身形分明与费鹜苏极为相似。
身上的血迹倒是新鲜,姜聿有八成的把握,其中多数都是旁人的,只有他左后肩氤出的一摊血迹,应当是自己的。
而费鹜苏虽低着头,只能看到姜聿的袍角,然而视线一转,便瞧见了他腰间挎着的那炳长剑极为眼熟。
他知道这是自家妹妹出发前,"借"给姜聿的,以他对姜聿的了解,自家妹妹送的东西,除非死了,这小狼崽子绝不可能让这把剑离身。
两人宛若两条嗅觉敏锐的狼,虽未曾直面,却愣是通过弥散的点滴气味,瞬间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一瞬间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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