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千骑,北地十六处烽火燃三处。”身后一人声音铿锵如铁。
“大荒炎宫可有异动?”
“安静如常,想是今年突来的暴雪阻断了他们的脚步。”
“东边那位呢?”
“天武密报,帝君麾下白虹上人已启程,至于帝君本人和其他五位国师行踪,不得而知。”
“就还剩西疆了……流云灵台所言必中,竟然提早算到了这异象之年。”
“千骑,贺兰一脉报边关无恙,如此看来我们此行就是和那些宗门为敌了。”另一名黑水骑瓮声开口。
“哼,挡我黑水骑者,皆杀。”淡漠的眼神中一片肃杀,声音冰冷如铁,“继续行军。”
“诺!”
被称为千骑的黑甲首领经过堤道时,雪浪扬了那哭嚎的老妇人一脸。
一句冰冷的话却穿透雪幕清晰传入老妇耳中,“人没死,哭嚎作甚。”
秦赵氏愕然抬头,浑身颤抖。
“我儿,没死?”
漫天的大雪中,这一队黑骑如箭矢般消匿于视野。
远处那些城门卫这才长呼一口气。
“可吓死老子了,你说他们要突然回头给俺一矛,这城门会不会塌?”一人揉着胸口问道。
“我不知道门塌不塌,我只知道你肯定死,哈哈哈,张二狗你到时候不得吓尿裤子哦。”
“滚!俺死都死了怎么尿裤子。”
“哈哈哈!哎你们看那老娘们是不是吓疯了。”
这些城门卫大笑着看着那个老妇人背起一具“尸体”,一边疯癫的笑着一边踉跄走向远方。
……
……
“儿啊,咱以后不赌了,娘养你,好好的过日子,娘给你攒钱娶个好媳妇。”
“喝点热粥,整整一天了,你和娘说句话啊。”
破败的茅屋里,秦赵氏浑浊的眼睛里又喜又悲。
她儿子胸口被扎进一柄匕首都大难不死活过来了,这说明老天不想绝秦家的后。
但为什么,一天一夜,她儿子醒来之后,不哭不闹,不吃不喝,就这样如木雕般静坐在床上。
如果不是能看到儿子的眼睛偶尔还在眨动,她真是要绝了活下去的念头。
“粥给你放在这里,你好好在家,娘出去给你买只老母鸡。”
抹了抹眼泪,秦赵氏将热粥碗放在炕边,将凉粥端起,转身出去了。
家里有她辛苦攒下来的一千五百文,那本来是她为儿子上赵家的族学准备的,现在先拿出一部分,先去买只老母鸡为孩子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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