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想到你有点本事,我小看你了。”
他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错了,大错特错。李重楼绝不是仅仅是个没用的赘婿。这种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的风格,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做到。他栽了,栽到李重楼手里。今天不把谎给圆了,恐怕不能全身而退。“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东西报复我,你要是一般人我信。”
李重楼松开了童川后脑勺,淡淡说道:“但你是横门在秦州的负责人,一个组织地区负责人弱智到这种程度,我不信。”
“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从来不小看别人。”
“再给你一次机会,背后的人是谁?”
童川竭力隐藏着表情,想要做出已说真话的样子,骗得了别人,但怎么可能骗得了他的火眼金睛。不合逻辑!玩古董最讲究的就是逻辑,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了古董什么表现。同样,生活做事一样需要逻辑。而童川的逻辑,在他这行不通。“该说的我说了,我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童川咬牙硬撑。砰!话刚说完,李重楼便伸手拿起一个啤酒瓶,在茶几边缘磕碎,只剩半截锋利的锯齿。“你要干嘛,你真别乱来,打我的事我可以不计较,真要闹出人命你要坐牢!”
这一幕,把童川魂都吓飞了。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种感觉,李重楼真能干得出来出格事。绝不只是吓吓他。但他不能说,这是横门的规矩,一旦他破了规矩,就算李重楼不要他的命,横门也容不下他。“重楼,我来吧,出了什么事帮我照顾好千千。”
许烈想要伸手去拦李重楼。他除了一个妹妹没有别的亲人,以李重楼的性格把千千交给他许烈放心的很。但李重楼要是发糊涂进去了,事情可就大条了。“我要报警了,我要报警。”
那名清醒的小弟不知何时掏出了手机,颤抖着想要解锁。话音刚落,就被许烈一个飞身给夺了过来。直接扔在地上,啪的一声踩成碎片。与此同时。李重楼已经直接把那半截酒瓶插进了童川大腿。卟哧!“啊?”包厢里响起童川惨烈的嘶吼声。豆粒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想挣扎却被李重楼死死按在座位上。包厢的隔音效果极佳,门又被许烈反锁起来,外面根本听不到半点动静。“事不过三,最后一次机会,就看你要不要了。”
李重楼轻轻拔出半截酒瓶,移到了童川的喉咙位置。许烈不禁色变,想要阻止但又开不了口。他知道李重楼的性格,对朋友亲人一点脾气都没有,但对敌人绝对冷酷至极。而且说一不二。他想干的事没有人能劝得住。“不对,他不会杀人,这是在吓唬童川,不然来之前怎么可能带我去谈酒店的事?”
许烈难得一次大脑疯狂运转,心里长舒一口气。李重楼的样子确实很吓人,但实际上他能发能收。到现在为止,并没有让自己陷入不可挽回的余地,只是让童川感觉到发自骨子里的危险罢了。若不是一直陪着李重楼,就连他都信了。果然,童川的防守,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他这样的人,也算是身居高位,不愁钱财,最是怕死。他不敢赌李重楼会不会真杀他,毕竟命只有一条。当即忍痛求饶:“我说,我什么都说,确实有人指使我。”
“他叫徐天厚,我跟他有个交易,他帮我弄到江家的罗盘,我帮他干掉你。”
“自从江涛被你整进去,徐天厚就处心积虑要报复你。”
“但他是个正经商人,不能干违法的事,他之前对你老婆心存不轨,江涛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童川交待的无比痛快,什么规矩也比不上命重要。看着李重楼手里的啤酒瓶,从喉咙一点点移开,如蒙大赦。“徐天厚,江涛进去还不死心,竟敢打我母亲的主意,找死!”
李重楼眼中杀意暴涨:“我说过,一个月内让横门滚出秦州。”
“刚才的话我有录音,横门的规矩你比我清楚。”
“带着你的人自己滚,否则我会让你们去跟江涛做伴。”
赤裸裸的威胁。但童川跟其小弟,却丝毫不怀疑李重楼话的真实性。就凭刚才那段录音,只要交给警言,就足以把他们这些横门中高层一网打尽。现在这个时代,容不下横门这种法外之徒,一旦亮到明面上来,死路一条。这一刻,童川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再无半点抵抗之心。他在李重楼面前,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可笑他竟一直把他当做一个废物赘婿看待。“用不了多久,我会让徐天厚破产,他做的一切都将付出应有的代价。”
李重楼扔掉手里的破酒瓶,带着许烈扬长而去。对付徐天厚这种商人,跟对付童川不同。在乎什么,就剥夺什么。破产,才是对他最致命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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